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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偏偏這韓世坤這會兒卻是一臉的笑意,而且還是滿臉的誠懇味道。雖說這笑意因為這人職業病的問題讓人瞧了覺得有些厭惡,但總歸這韓世坤還是在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這笑容再如何讓人磕磣,譚縱也是不好翻臉的。

何況這會兒兩人的對話,正合了那句大俗的“只談風月”,譚縱這會兒又如何能翻臉,說不得只得拱拱手還禮道:“夢花見過韓押司。只是不知韓押司怎會在這與白娘起了爭執的?若是可以,夢花可為兩位做箇中人,也好免了這一場爭執。”

實際情況如何,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只是知道歸知道,場面話歸場面話,除非譚縱是想現在就翻臉,否則這話就得這麼應承著說。

這便是所謂的人情世故了。

“呵呵,韓某卻是和亞元公一個心思嘞。”韓世坤故作豪爽的笑了幾聲,又故意抬眼掃視了歡欣、歡喜姐妹倆,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姐妹倆個當成了**的白羊。

譚縱正皺眉,卻不想那韓世坤忽地話風一轉道:“只是韓某今次也不過是與人跑腿的份,真正的大主兒還在二樓等著呢。這會兒正好遇著了,亞元公不如隨我一同下去?動少適才還說要與亞元公相逢一笑泯恩仇來著呢。”

“相逢一笑泯恩仇?”譚縱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幾分笑意,這話他聽著便覺得嘲諷的很,又如何會不笑。只是他原本就想著藉機生事,又如何會拒絕這個提議,說不得就轉身與徐文長道:“文長,你看如何,動少盛情難卻啊。”

話音方落,譚縱又以只讓徐文長聽著的低聲道:“這雙姐妹花咱們怕是保不住了,你若是能放下這面子咱們轉身就走。若是還想著,不若就跟著過去,我自有辦法讓你滿意,說不得或許還能讓你與這雙姐妹花得個善緣。”

譚縱這話說的曖昧,但徐文長卻也不是精(和諧)蟲上腦的色中惡鬼。他早有耳聞譚縱與南京城紈絝圈子的矛盾,這會兒眼見兩方要撞在一起,自然就有了些躊躇,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雖說兩人是同窗、同年、大同鄉這等三同好友,可事關家裡頭,就由不得他不慎重了。

兩人在這沉默不語,那邊韓世坤卻是瞧出了幾份端倪,說不得嘴角譏笑就是一閃而過。

若說對於譚縱這人他是要小心陪著,那也不過是看出譚縱這人頗不簡單,竟是當真有十分膽色敢學關二哥單刀赴會。他一向對自己的觀人之術頗為自得,因此適才在門外初見著譚縱時,便覺得這譚夢花不是池中物,只怕早晚要飛黃騰達,與其敵對頗為不智。說不得,還想著回家後與老父好生交談一番,讓其記得留幾分情面。

故此,自兩人第一次說話,這韓世坤便留了個心思,想與譚縱好生結交一番,至少也能留個善緣。

至於這譚縱與王動今晚的比試究竟誰勝誰負,他卻是不想再多考慮了。

可這徐文長他卻是瞧不上眼的。這胖子不過是個商人子弟,即便今年鄉試偶然得了解元,只怕來年大考也難有成就,至少前三甲就別想了。

而以這徐文長一慣來的表現,家中怕是無有底蘊,怕是也不懂得這官場中的關竅,家裡頭更無長輩提攜,即便日後當了官怕也只是庸庸碌碌一輩子,想要有所長進卻是難上加難。

說到死,這徐文長也不過是個無甚前途的人罷了。比之譚縱這位膽敢獨鬥王動、陳舉等紈絝的新科亞元,當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著實沒有必要結什麼善緣。

韓世坤眼珠一轉便想的這般許多,說不得就開腔出聲道:“亞元公,動少卻是隻說讓你一個人過去,卻沒說其他閒雜人等也能去的。”、

韓世坤這話說的無禮,但人家卻有自己的本錢,即便是先前的荷花適才其實也是一般想法,著實是這徐文長的解元身份在韓世坤這等人面前根本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