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割了小的兒子的一個耳朵。”
黑臉軍士看向了周敦然,見周敦然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裡,於是從火爐裡抽出燒得紅彤彤的烙鐵,獰笑著在那名獄卒的面前晃了晃,“你說不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做的!”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呀!”獄卒見狀,嚇得肝膽俱裂,身體不停地掙扎著,向周敦然求饒。
黑臉軍士看了周敦然一眼後,將烙鐵按在了獄卒的胸口,獄卒慘叫了一聲,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伴隨著烙鐵與面板接觸時發出的滋滋的聲響,房間裡頓時瀰漫著一股燒豬皮的味道,譚縱不由得抽了抽鼻子,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名倒黴的獄卒,他知道就是打死這名被畢時節利用的獄卒,這名獄卒也不知道指使者的身份。
“啟稟大人,案犯的家人帶來了。”正在這時,刑房的門開了,一名軍士向周敦然拱了一下手後,朝著門外一揮手,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被凶神惡煞似計程車兵們帶了進來,放眼望去有十來口子人。
“兒呀~~”當一名老婦看見綁在柱子上昏死過去的獄卒後,口中喊了一聲,身體晃了一晃,撲通摔在了地上,一旁的兩名女子連忙過去,想要攙扶那名老婦,但是被身旁計程車兵阻攔住。
除了那名昏過去的老婦外,所有人都在周圍士兵的要求下跪在了周敦然的面前,一個個膽戰心驚,渾身顫抖。
人群裡有三個小孩子,有一個小男孩的左耳上纏著紗布,好像沒了耳朵,他們被刑房裡恐怖的景象嚇得哭了起來。
跪在他們邊上的女子連忙伸手捂住了三個小孩子的嘴巴,生怕惹惱了面前的幾位大人。
周敦然瞅了一眼那個左耳纏著紗布的小男孩,衝著黑壯軍士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黑壯軍士拎起一桶冷水澆在了受刑獄卒的身上。
“本官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等受刑獄卒醒來後,周敦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大……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受刑獄卒見自己的家人都在刑室裡,不由得大驚失色,苦苦哀求著周敦然,“大人……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放了他們吧。”
“這位應該就是你的妻子吧?”周敦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起身走到那名捂著左耳纏著紗布小男孩的女子面前,俯下身子,伸手勾住女子的下巴看了看,扭頭看向了受刑獄卒。
那名女子面容清秀,頗有幾分姿色,見周敦然竟然勾自己的下巴,立刻嚇得面色慘白,胸口極具起伏著。
“大……大人,不……不關他們的事,一切由小的承擔,大人……大人,你……你放過他們吧。”受刑獄卒的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他在這大牢裡待了這麼久,當然清楚牢裡的人會怎麼對付那些囚犯的女眷,否則的話譚縱也不會給童世青送銀子,進而保下了沈百年的妻妾,令沈百年臨死之前感激不盡。
“來人,帶五個死囚過來!”周敦然冷笑了一聲,扭頭吩咐了一聲邊上的一名軍士。
那名軍士雙手抱拳應了一聲,急匆匆地離開了,很快,五名人高馬大的死囚就被帶了進來。
這五名死囚是打家劫舍的劫匪,被判了斬首之刑,秋後就要處決。
周敦然衝著那名清秀女子揮了一下手,兩名軍士隨即上前,將她拖起來就走,一旁的幾名男眷剛想起身阻止,幾把明晃晃的鋼刀就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使得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清秀女子被帶到了那五名死囚的面前。
“本官最後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的你?”周敦然目光陰冷地看著受刑獄卒,聲音中不帶任何感**彩,就像是無底深淵中傳出來的幽冷之音,令人不寒而慄,譚縱感覺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古天義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大人……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