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趙家的大門,早已經躲在一旁的趙蓉就凶神惡煞地掄起一把掃帚,打得她鬼哭神嚎,四處亂竄。
等趙百發和李氏聞訊趕出去的時候,趙蓉早就一溜煙的跑了,只剩下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媒婆坐在地上乾嚎著,這門親事自然也就沒戲了。
由此一來,趙蓉的惡名傳了出去,再也沒有人來趙家提親,畢竟誰都不想娶一個如此刁蠻的惡婆娘,以致家裡雞犬不寧,這使得趙百發和李氏為趙蓉的婚事頭疼不已。
不過,也正是因為趙蓉攪黃了與蘇州城那家富商的親事,讓她幸運地躲過了一劫:在蘇州城不久之前的那場浩劫中,那家富商家中受到了倭匪的劫掠,不僅被殺了不少人,而且年輕貌美的女子皆被倭匪蹂躪。
像宋家經營綢緞莊,趙家的生意是藥材,趙百發幾天前領著長子趙誠去趙家在蘇州城的藥鋪巡視去了,順便拜訪蘇州府眾位新上任的官員,打理關係。
晚上李氏設家宴招待譚縱和喬雨,包括趙百發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內,趙家人全部到場,譚縱與眾人談笑風生,場面溫馨、熱鬧。
趙蓉換上了一身綠裙,嬌俏靚麗,嘰嘰喳喳地與喬雨說個不停,時不時就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
與此同時,河西鎮,徐家。
“二叔,你要為小侄作主呀,趙家故意設局陷害小侄,小侄吃點兒虧倒沒什麼,可是咱徐家丟不起這個臉呀!”滿臉是血的徐武走進書房,撲通一聲,衝著一名看著賬本的中年人跪了下去。
“你這是怎麼了?”中年人見狀吃了一驚,放下手裡的賬本,起身過去攙扶徐武,“起來說話。”
中年人是徐武的二叔徐自強,深受徐武的父親,也就是徐自強的大哥徐自立的器重,一直幫忙徐自立打理家族的生意,徐自立兩天前去杭州談綢緞布匹的生意去了,徐家現在由徐自強作主。
“二叔,趙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風騷的小娘們,在雲記酒樓故意勾引了小侄,小侄一時不察中了圈套,進了她的雅間,結果中了埋伏,寡不敵眾,被逼著爬出了酒樓。”徐武站起身,一臉悲憤地望著徐自強,“二叔,趙家這是在打徐家的臉呀,你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你確定是趙家的人?”徐自強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地問道,他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是個好色之徒,縣城裡有名的花花公子,什麼一時不察中了圈套,恐怕是徐武調戲對方的女眷,結果激怒了對方,被對方教訓了一頓。
“小侄剛才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那些人現在就在趙家,說是趙家的什麼表親。”徐武肯定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什麼表親,我看就是一個幌子,目的是羞辱我們徐家。”
“快去洗洗,換身衣服,要是被你娘看見了,又要擔心了。”徐自強沉吟了一下,向徐武說道。
“二叔,在趙家的可以安排下,小侄受辱的事情已經在縣城傳開了,如果不給趙家一個教訓,他們還以為咱們徐家怕了趙家。”徐武聞言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扭身向徐自強說道。
“你放心,二叔一定會向趙家討一個公道。”徐自強笑著拍了拍徐武的肩頭,徐武這才起身離去。
等徐武走後,徐自強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陰沉著臉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無論徐武對錯與否,對方在雲記酒樓的行為無異於當眾狠狠抽了徐家一記耳光,如果不將這個場子找回來的話,那麼真的如徐武所說,外人還以為徐家怕了劉家。
“哼,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走出了書房所在的院子後,徐武惡狠狠地握緊了拳頭,他絕對不會放過讓他顏面盡失的譚縱。
趙家將譚縱和喬雨安排在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小院裡,臥室分為裡外兩間,裡間睡譚縱和喬雨,外間睡小蓮。
沐浴後,喬雨披散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