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想過自己動手來栽贓徐文,可是徐文的疑心很重,每次外出的時候身邊總要帶上幾名保鏢,他實在無法在不驚動那些保鏢的情況下來完成這個計劃。
在徐宗看來,沈三和沈四身手不凡,極有可能悄無聲息地將徐文給陷害了。
“公子只需要廢了他一條腿即可。”徐宗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四公子動筆吧。”譚縱沉吟了一下,衝著徐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譚縱喜歡與聰明的人打交道,與有著殺弟之仇的徐文相比,他更喜歡趙家將來面對有著把柄在自己手裡的徐宗,這樣一來的話,徐家和趙家之間將會保持著一個相對和平的局面,也算他對得起趙家了。
徐宗隨即衝著樹林理拍了拍手,黑壯大漢立刻拎著一個揹簍走了出來,沈三不動聲色地跟在他的後面,監視著黑壯大漢的一舉一動。
揹簍裡有筆墨紙硯,看來徐宗早就有準備,他很快就將自己要求譚縱幫他廢了徐文的事情在紙上寫了下來,並且表示將在接掌了徐家的生意後支付答應給譚縱的三千兩銀子,而在此之前,只要不損害徐家的利益,他願意為譚縱效犬馬之勞。
寫完後,徐宗在後面簽字畫押,遞給了譚縱。
譚縱掃了一眼紙上的東西,心中暗暗佩服徐宗,表面上看起來這張紙上寫的東西對徐宗不利,但實際上徐宗卻佔了一個大便宜。
首先,徐宗將陷害徐文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寫出來,這就表明譚縱和他是共犯,兩人在同一條船上,這使得譚縱不能輕易地將它拿出來威脅徐宗,否則的話勢必加劇宋家和趙家的衝突。
其次,有了這紙契約,也算是給了譚縱一個保證,譚縱就可以盡心安排對付徐文的事情。
最後,對於徐宗來說,如果不能成功陷害徐文的話,那麼他將失去一切,這紙契約也就失去了意義,他確實在空手套白狼,藉助譚縱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譚縱並沒有與徐宗計較,徐宗此舉無疑是害怕自己趁機敲詐勒索他,可如果徐宗真的接掌了徐家,那麼這紙契約將是對他最好的牽制。
“四公子,後會有期!”收起了那張契約後,譚縱拉起了魚鉤,笑著將魚竿放到了地上,衝著徐宗一拱手,帶著沈三離去。
“後會有期!”徐宗也衝著譚縱拱了拱手,微微皺著眉頭,凝視著他離去。
“四爺,這小子會不會耍詐,跑去老爺那裡告狀。”黑壯大漢湊上來,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會,這樣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徐宗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聽天由命吧。”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臨晨時分,一個下體血肉模糊的男人從幾名大漢急匆匆地從一戶民宅裡抬出,那個男人不停地哀嚎著,神情甚是痛苦。
男人的嚎叫聲驚動了沿途的居民,大家跑去那戶抬出那名男人的民宅中一看,不由得怔住了,一名妖豔無比的女人蜷縮著躲在床角,一臉的驚恐。
一名一身酒氣的男人倒在床前的血泊中,手裡握著一把剪刀,他的身上中了幾刀,鮮血不停地向外湧著,看樣子已經凶多吉少。
很快,人們就知道那名被抬出去男人的身份――徐家大公子徐文,徐文的下體被那個死去的男人用剪刀活生生剪了下來,他也被徐文的保鏢給亂刀砍死。
死去的男人是那個妖豔女子的丈夫,據說他實在受不了徐文與老婆苟且偷換,晚上喝了不少酒,藉著酒勁將徐文的下體給剪了。
或許是那些保鏢們睡得太熟了,或許是男子早有準備,竟然沒有發現男子的企圖,使得徐文遭受了重創。
第三百五十九章 初露端倪
徐文的事情使得徐家上下亂成一團,第二天上午,得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