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之玄上次被王勁松派去神商京都給司徒孝送信,距今為止已經過去了四五年光景。
這四五年裡,有不少人暗中打探過顧之玄的訊息,均毫無收穫。
京都那邊更是有傳聞出現,說是司徒孝最後接的那樁案子牽扯太廣,導致有人出手報復,把顧之玄給害了。
這個傳聞隨著顧之玄多年不曾現身,愈演愈烈,最後就連朱家的不少人都信了,紛紛在暗中幸災樂禍。
今時今日,妖神即將入侵五蘊劍門所掌管的一寸之地,本是‘死人’的顧之玄卻重新現身,難免讓在場的武者感到意外。
王勁松和謝堂燕均從朱純陽的話語裡,聽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前者當即衝顧之玄喝道:
“之玄,宗門正在開會,你且先退下!”
謝堂燕也給顧之玄使了個眼色。
對於二人的提醒,顧之玄彷如沒有察覺。
他的目光在第一時間,落在了鹿子容身上。
這尊身上散發著後天境氣息的妖神,於大殿裡最是顯眼。
比普通人要高上半米的身材,碩大的鹿首,蜿蜒厚重的鹿角,再配上那雙碧綠色彷彿閃爍著幽光的瞳眸。
普通武夫見了,必然會心生畏懼。
顧之玄不是普通武夫,他的第一感覺也不是畏懼,而是驚訝。
畢竟在這種時候,五蘊劍門裡為何會有妖神現身?
如果說是飛鹿國已經開始攻打五蘊劍門,那外面也太過平靜,對方也不可能只派一尊妖神過來。
若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是什麼原因?
這時,朱純陽已經哈哈笑道:
“王勁松,你怕我對你這個義子下手?”
“朱純陽,你什麼意思?”
王勁松眸光冷然,與之針鋒相對。
“我也沒什麼意思,當初太平盛世,門主和你們都願意保著此子,我朱家自然不得不順應大勢。”
朱純陽冷笑道:“但現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五蘊劍門的根基馬上就要葬送,以後再也沒有五蘊劍門。
我朱家如今已是金衣神侯的供奉,就無需再顧及曾經的規矩了吧?”
說話間,他掃了乾癟瘦小的老者一眼。
面對五蘊劍門的門主,後天境後期高手,朱純陽也沒露出膽怯之色。
這番話,讓朱冼道與朱元道等等朱家武者,均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向顧之玄的眼神,泛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森寒。
“這些年來,我朱家與謝家的仇怨,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本來謝家人才凋零,在我朱家面前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朱純陽嘿嘿冷笑,目光在顧之玄身上不斷流轉,彷彿是一名屠夫,正在思考從哪裡下刀子:
“可最後卻因為一個鄉下來的小子,讓謝家重新擁有了與我朱家掰手腕的資格。
甚至在這些年裡,搶走了我朱家好幾座產業。
礙於門主和你王堂主的威風,我朱家忍了。
現如今,我朱家難道還要忍嗎?
沒有鹿兄因為當年與我的交情,前來五蘊劍門傳訊,只怕月餘之後,五蘊劍門就要被妖神大軍徹底踏平。
你們,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吧?
我朱家的人情,你們所有人都要承著。
所以今日誰要阻止我打殺此子,站出來?”
朱純陽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位武夫。
即便是傳功堂的築氣長老,此刻也不敢與朱純陽對視。
每個武者眼神都帶著一絲心虛。
五蘊劍門……的確不同以前了。
如今的局勢很不明朗,但可以預見,朱家只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