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去數日。
“裡面那個,這幾日都在作甚?”
一名黑衣軍卒打算給顧之玄送飯的時候,被一名黑衣千戶攔了下來。
對方連忙拱手作揖:
“大人,裡面那位這幾日一直都在修行,送去的飯……也沒碰過。”
“一直都在修行?可有找你們說話?”
“不曾。”
“還真能忍。”
黑衣千戶輕輕頷首,隨後便轉身離去。
他把這個訊息稟報給伍天。
伍天淡淡道:
“不用管他。”
“是。”
外界,關於顧之玄的訊息,已經開始在各家子弟裡不斷流傳。
眾人都已聽說司徒孝的小舅子前來探親,探親的第一日,就被黑衣司請去喝茶,至今還未釋放。
這樣的訊息越傳越廣,已經有人斷定司徒孝這次在劫難逃,很快也得去黑衣司喝茶。
宇文家。
宇文席今日請來了不少京都的勳貴子弟一起吃著茶點,喝著茶,閒談京都軼事。
這些勳貴子弟,或多或少都在四司任職。
即便只是一些閒散職位,也足以代表他們背後的能量。
“那個顧之玄,你們有幾分瞭解?我在紅衣司裡倒是看見過他的資料資訊,此子的武道天賦,的確不俗啊。”
徐軒聊著聊著,突然聊到了顧之玄。
眾人神色一動,有人淡笑道:
“我打聽過了,五蘊劍門最有希望晉升上宗的弟子,雖然沒能在二十五歲之前晉升築氣,但也可以嘗試三十五歲之前晉升後天。
不過現在嘛……牽扯到司徒孝的事情,被柳指揮使盯上,他想晉升上宗已經不太可能了。”
“司徒孝這次真是闖大禍了,為了區區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把柳指揮使給得罪死,太不值當,如今還要牽連小舅子。”
有人搖搖頭,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太玄渭,我聽人說前些時日,你好像跟顧之玄起過什麼衝突?”
有人突然看向太玄渭,好奇的問道。
徐軒和宇文席也紛紛望向太玄渭,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太玄渭淡笑道:
“不算什麼衝突,他打殺了我一名師弟。”
“如此說來,關於此子的傳聞還是真的了?我聽人說他性情剛烈,動不動就要殺人,連金陀宗弟子都敢打殺,倒也是心狠手辣之輩。”
“徐軒,聽說顧之玄和徐楠有點交情?”
有人望向徐軒。
徐軒面色微變,冷聲道:
“沒什麼交情,不過是他想攀高枝而已。
我徐家雖然不是什麼大世家。
可好歹我父親也是紅衣司的指揮使之一,豈是這等不入流之輩能夠高攀的。
我已警告過徐楠,不得再與他有任何關係,你們就不要多想了。”
“諸位的確不要誤會,這件事,我已經跟柳指揮使親自說過,徐家和顧之玄,以及司徒孝,沒有半點交情。”
宇文席笑吟吟的道。
眾人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有人豔羨道:
“宇文兄,我等想要求見柳指揮使,都被攔在門外,如今這麼多人裡,也只有你能出入柳指揮使的府邸。
以後若是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咱們這些難兄難弟啊。”
“哪裡的話,只是我年少的時候,與柳指揮使有過幾分交情罷了。”
宇文席矜持的擺擺手。
大概過了盞茶工夫,太玄渭突然起身告辭。
他一路穿行,來到黑衣司。
“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