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部屬所在的方向發聲:
“快,派一些邊民去找那艘船,帶一些邊民去下錨固定。”
“是!”
從對那些賜名的大海族的恐懼中迴歸,環繞在礁城城主身後的海族,紛紛行動了起來。
“城主,出去搜尋的隊伍又沒有回來。”
海精靈坐在水下礁石之上,在黯淡月光之下,看著向自己報告的礁城衛兵。
“幾支隊伍沒回來?”
“全都沒有回來。”
這不是第一次了。
聽到這句話,海精靈不由得站了起來,神情疑惑的同時,有些擔憂。
不是擔憂那些邊民,儘管作為第四次序的賜名海族,他經常自嘲自己和邊民沒什麼區別,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真的深海邊民。
他擔憂的是已經數十隊海民和礁城衛兵沒回來,代表著什麼——
絕對不是偶然或意外,而是有什麼敵人在針對礁城。
這些沒有回來的,很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他立刻想到了之前發生的狀況。
是群山的河谷海港那邊的敵人嗎?
還是那群把他們當成奴隸使喚的牧海主或牧海衛士?
那些上級次序的牧海者,透過各種名義掠取各個礁城的利益,把他們當做奴隸使喚的情況並不少。
之前,他的部屬就猜測過,那些上層牧海者打算用這座礁城和群山的巨龍交易的事情來威脅他們。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那艘大船,讓他去捕捉和狩獵地上的生物?
想都不用想,就是因為他是海精靈,所以讓他去狩獵精靈。
為了什麼?
一場狩獵的遊戲而已。
就像它們平常放牧海獸,讓它們追殺那些邊民,甚至追殺牧海民的狩獵遊戲而已。
驅趕和追獵一群邊民,讓邊民們自相殘殺,獲勝者可以被放過。
然後,看心情,如果自相殘殺足夠精彩,那麼它們或許會放過邊民。
如果不夠精彩,那麼這些邊民就會成為海獸的口糧。
縱使是牧海民,在第二第三次序的牧海者面前,也常常會被趕進邊民互相殘殺的遊戲中。
第二第三次序的牧海者,往往有著巨大的形體,這也是牧海民和它們的最大區別,也是牧海民會常常被視為邊民的原因。
甚至,海精靈在想,這一批批外出又沒能回來的邊民和礁城衛兵,是不是已經喪生於某隻海獸口中,或者在那鬥獸般的遊戲中被其他邊民殺死。
不過,就在這一刻,他忽地注意到,自己的衛士長身上,似乎有一道奇怪的暗紅色絲線。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衛士長的生命力氣息,似乎變得強了一些?
海精靈視線略微定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