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矛盾和糾結。除了直面瑪拉外,它還想與阿爾貝雷希特做個了結。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本該在兩天後才能到達的人類盟軍會提前來到北陸,原來也是藉助了神靈的力量。”克萊因的冷笑打斷了維克多的沉思:“看來你和阿爾貝雷希特做個了斷的願望是無法實現了。”
帝**主艦船站了一個人。不,現在或許該說那只是一個擁有人類外形的強大靈體。靈光耀眼得無法直視,和上次在聖凡塞促斯時相比。現在的瑪拉要強得多。也難怪,阿爾貝雷希特原本就比盧西恩強,就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手段褪去**的限制。
維克多在看到的一瞬無意識的出一聲低嘆。那雙淺藍色的瞳孔再不像以往如火焰般灼熱得無法直視,他傲慢的秉性連同他的野心一同埋葬了。同樣是俯瞰眾生的眼神,瑪拉附身後卻沒有了阿爾貝雷希特原先的靈動,顯得古板而空洞。就如同一尊被供奉在廟宇中的雕塑,徒有其表。
也就是這極其短暫的一瞬,維克多也說不清心裡閃過的意念到底是惋惜還是不甘。它本想利用瑪拉神臨前的陣營之爭與阿爾貝雷希特做介,了結的,卻不想半日前的一別竟成永訣,被神靈吞噬或吸收的靈魂也等同於消亡,這世上再無阿爾貝雷希特這個人或靈魂,他已被吸納為瑪拉的一部分,沒有個體意識,也沒有靈魂,只是一個單純的能量。
終究是被自己的野心所累,阿爾貝雷希特,你若不是如此渴望成神,興許還能多活上幾年。
“早說過要了斷要快。那傢伙的野心可不異是想當皇帝。”雖然嘴上如此說,克萊因心裡也明白,維克多和阿爾貝雷希特註定無法在八十年之後了結他們的恩怨。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不一致,一介,要成為不朽,一個要自我毀滅。
“維克多啊維克多,一旦你詢問了瑪拉,得到了你拋棄一切也要知道的答案,你的存在也將和阿爾貝雷希特一樣畫上終點。亡靈最重要的就是執念,沒有了支撐靈魂的欲忘,強如巫妖王也會自我消亡。難道你真不明白,在你二度背叛所侍奉神抿後沒有馬上消亡的不是席維格的庇護,而是你自身強大的意念,若不是看重你對瑪拉的執念,席維格或許根本不會將你選做他的選民。要是換了我,不,換了任何一個人。席維格都不會如此放心的讓你獨自統領他在中層世界的信徒。塞勒斯托就是如此,魔晶使徒表面看是僅次於魔神的存在,他一設就是三個,既讓我們彼此對立,又永遠沒有合作的可能。”
可惜克萊因的警告並沒有得到維克多的重視,對巫妖而言最重要的是瑪拉的答案,而不是自身的存在。
沒有得到維克多的回應,克萊因轉頭望向巫妖,現鮮有表情的維克多竟然一臉遺憾地看著飛艇。
“有沒有搞錯,你竟然替他感到惋惜?如果我是你,在重返地表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他,無論要花多大的代價。”
“不是惋惜,,只是感到有些遺憾”,像他那樣的人,已經爬到人類所能到達的巔峰,卻為了遙不可及的目標而失去一切,後世的所信奉和朝拜的不是變成神的阿爾貝雷希特,只是一個虛偽的假象,這絕不是他所想要的,”
“我不覺得夢想成神有什麼不對的,倒是你這種對成神沒有半點**的傢伙才是怪胎。”
一來一往的對話止於飛艇的靠近,附身於阿爾貝雷希特**的光神瑪拉從飛艇降至半空,以俯視的姿態與渾身漆黑的卡拉靈體對峙。
“許久不見了,卡拉。真沒想到你還有能逃脫封印的這一天。”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侵蝕他的靈魂,來自異界的喪家之犬。”
卡拉飽含怒意的回答讓克萊因和維克多都驚呆了。
瑪拉被侵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被異界神靈侵蝕的不是卡拉嗎?怎麼現在黑暗之後卻反指著瑪拉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