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保長嘴巴直咂直咂連聲說好好好,來盤花生米更好。正說笑間,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喊:“好什麼好啊,李保長。”
眾人朝外望去,見一人大大咧咧走了進來。
“你這秋崽子,喊什麼喊,死了堂客啊,這麼急。”李保長見是龔秋,邊笑邊罵道。
進屋來的正是龔秋。五大三粗胖墩墩,露出二排白牙也還蠻覺得可愛。
盧水生問他有何事?他說帶來了一隻燒雞。開啟一看果真是,樂得李保長合不攏嘴,卻又嚴肅起來,問龔秋是不是偷的?龔秋急了,忙解釋說這隻雞是他家的,昨天晚上起床小解時,聽到雞籠那邊有響動,就過去看個究竟,沒想到是一隻黃鼠狼在偷雞,他想去尋根棒子,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把動作弄大了,黃鼠狼跑了,雞已奄奄一息了。
聽完,大家都笑了。李保長高興地說:“好啊,又是雞,又是野鴨子,今天算有口福了,水生,今天得多喝點。”這時,盧水生沒管李保長的話,問孫花妹盧杆兄妹他們怎麼還沒有回,孫花妹說他們早回來了,小林子和葦妹子在河邊殺魚,杆伢子在練功。
孫花妹說得沒錯,出來後正遇上盧杆脫掉衣服欲進另一房間,小林要去,盧杆沒讓。不讓小林進來是因為爹跟他說過,不準任何外人看著練武。囑咐妹妹去殺魚,支走他們後練功去了。小林提了魚簍隨盧葦去了河邊。盧花妹撿起地上的野鴨去了灶屋。盧葦巴不得哥哥不讓小林看他練武,正好和小林在一起。她在屋後頭笑眯眯地看小林從簍子裡往外拿著魚在殺,余光中,小林注意到盧葦在看他,有點臉紅心跳,想起盧杆說的那些話,他彎下腰低頭只管殺著魚。
盧水生聽孫花妹說兒子在練功,讓李保長和龔秋在堂屋裡稍許坐一下等著他,說去看看兒子就回。李保長和龔秋想著野鴨子,沒理睬水生隨他去,二人到灶屋裡幫孫花妹的廚去了。
3孫花妹的飯菜擺放在桌上叫著老公讓盧杆來吃飯。李保長和龔秋早就不客氣地坐在飯桌邊上吃了起來。李保長口裡直叫嚷著:“小林這個鬼崽子去買酒好象是去做酒了,怎麼還不見回來。”話音沒落,小林興沖沖地提著酒進來了。後面跟著盧葦,正好碰見換衣出來的盧杆。盧杆對她說:“跟屁蟲!”盧葦舌頭一伸朝盧杆做了個鬼臉往灶屋裡跑去幫她娘端菜去了。
吃完飯,喝完酒,水生、李保長和龔秋打著酒嗝出了門。
盧杆想去沒得到同意,但大人們前腳出他們三人後腳跟。外面黑黑的,除了幾聲犬叫,鄉村的夜晚真是寧靜。
一路說著,盧水生一行很快來到了守軍駐地。
“站住!”哨兵發現了他們,一聲喝,把他們嚇了一跳,似乎酒也醒了一些。他們站在那裡,李保長聽聲音熟悉,連忙揮著手,朝哨兵喊道:“是我,是我,小狗子,他孃的,老子都不認得了,我是李保長。”
小狗子聽是李保長的聲音,抬起的槍放了下去,笑眯眯地問李保長:“李叔,這麼晚了有麼子事?”
小狗子是這村上的人,前不久才入的這支隊伍。
“沒你的事,站一邊去,我找你們耿營長。”李保長瞪大眼睛在黑夜裡向他揮著手。
“營長還在喝酒,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打擾他。”小狗子一板一眼地回答。
李保長要發作,盧水生攔住他把小狗子拉到一邊說:“小狗子,我們是來找耿營長有事商量的,你去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小狗子猶豫著,龔秋在旁邊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狗日的,神氣啊,才穿上這身皮就忘記了李保長和盧叔,是不是欠揍。快去。”小狗子正捱打躲讓時,看見了貓在不遠處一大樹後的盧杆。盧杆正對他點著頭,用手勢示意他放他們進去。小狗子和盧杆是好夥伴,比盧杆大二歲。
他明白盧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