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杆說:“楊老師,我們不怕!同學們,是不是?”
旁邊的曹青滿第一個舉起了拳頭:“我們不怕!”周圍的同學也揮起了手,跟著盧杆一起喊道:“我們不怕,我們不怕。”
“好了好了。”楊老師看著群情亢奮的同學們,說“頭幾天叫你們演出慰問的節目都準備好了沒有?”盧葦回答都準備好了時,楊老師便說:“好,馬上動身去南縣郊外修築著陣地的耿營長部隊進行慰問。”
3擔負守備南縣外圍防禦戰鬥任務的耿營長接到了上級的指令,命令他們堅決阻擊日軍的進攻,馬上進入陣地,加固與挖掘工事,準備好彈藥運輸與存放。
接到命令,全速集合部隊開赴陣地。在挖掘陣地不久,耿營長的心情難以平靜,事情由一個骷髏引起的。
這天,一連連隊正挖掘工事,挖著挖著,只聽到陣地上一連長的叫聲在工事裡傳來。
“真他媽的黴氣。”在親自挖掘工事的一連長罵罵咧咧地嚷道“怎麼就挖出了一堆白骨,呸!”一隻手抓起來就向上面丟去,沒想正好丟在來查挖掘進度的耿營長的腳下,料不防把他嚇了一跳,惹得一連長和士兵們一陣大笑。
耿子堂定住神望著腳邊的骷髏足有幾秒,然後抬起頭大聲地問怎麼回事?兩眼一線火光猛然地射出,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血腥之夜。他望著一連長他們,二隻眼珠子幾乎要蹦了出來似的,大聲地斥責道:“操你孃的,有什麼好笑的,一個人都成了這樣,你們還讓他不得安寧,一連長。去,把這些骨頭收拾,找個地方重新埋掉。”一連長見營長髮火了,照辦,令二個士兵將屍骨收攏後往山上走去。耿營長轉過身默默地緩緩地心情異常沉重地坐在工事邊的土堆上,心裡就象不遠處河流中的漣漪難以平靜。
他永遠忘不了他父母慘死的那一夜。
他是東北人,九一八事變隨父母逃難到了南方一個村莊。在那裡父親做佃農,母親做針線,儘管日子清苦,但安安靜靜。
一個夜晚,西島親自率隊帶領鬼子向新四軍進行圍攻的掃蕩中,他們闖進了村莊,父母和他還有幾百號村民被鬼子趕到了禾場上,儘管母親清秀的臉寵匆忙中被父親抹上了一層的鍋灰,依然被鬼子抓了出來,連同其她女被關進了一間草屋。西島手一揮,十幾個日本兵馬上手中的槍向屋內湧去。禾場上的那些男人們開始激憤起來,臥倒在草垛邊的鬼子機槍手隨即拉開了槍栓隨時準備向手無守鐵的村民作好掃射的準備。耿子堂的父親看見了自己的妻子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時,他的心要爆了,他脖子上青筋直暴,二眼冒著火,只見他撥開人群,爆發出一聲獅子般的吼聲,衝出人群猛然地向西島衝去。西島猝不及防被父親撞得連退了幾步,很快鎮定下來,只見他飛速地抽出東洋刀,二眼不眨以標準的姿勢向前邁進朝耿子堂父親的頭頸上砍去,頓時,鮮血飛濺,西島軍刀上的血順著刀鋒流了下來。機槍手扣起了板機,“突突突“的槍聲頓時響起,前面一排人相繼倒下。求生的**使後面的村民抱著腦袋驚恐地趴在地上。
就在父親被西島砍殺的同時,耿子堂的淚水奪眶而出,剛想大叫一聲要衝出去時,卻被旁邊一雙大大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便緊緊地用另一雙有力的手將他緊緊地拉住,讓他動彈不得,那人輕輕地說話了:“堂子,別動。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楊炳連,我不想讓你去送死的。”
耿子堂這時轉過頭看著與他說話一臉肅穆的漢子,含著淚不說話。
4“營長,他們排的工事修好了。”一連長帶著一排長跑了過來,把耿營長的思路給打斷了。他“哦”了一聲。一陣風吹來,一連長身上一股氣味難聞,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好癢,自顧自地在撓著。一連長笑他何苦呢?不如去河裡衝個澡。耿營長說苦也是我找的,我願意,關你屁事。一連長見耿營長一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