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一時的氣憤和悲痛帶來的衝動,能解決問題嗎?城內西島不會讓我們輕易就能進去的,交通站被破壞了,損失大,老楊一直是認為這是一種遺憾。因此遲遲沒有攻打縣城的決心,憑我們這些人去就是想不要作無謂的犧牲。”耿子堂說。
順子說:“盧鋼,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盧鋼一聽,火了:“我還要等十年啊,呸,你們日本人是什麼人啊,魔鬼魔鬼,一個一個一個都是魔鬼。要我等十年,我等得了那麼久嗎?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一秒鐘都等不了啦。”
耿子堂大喝一聲:“盧鋼!”
順子拉住了要發怒的耿子堂說,盧鋼,你千萬別衝動,說良心話,看到中國人在日本人的槍口下成了冤魂,我也很痛苦。我雖說是日本人,但我不是來殺戮的,也不是什麼救世主,會救你們這些受難的中國人出苦海,我只是以自己的良心與世界公道站在中國人這一邊,是與你們一起與日本軍國主義,與法西斯作戰的。要知道,其實在日本,也有很多的日本人同樣痛不欲生,他們的父親兄弟都戰死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盧鋼給打斷了:“活該!”
“盧鋼,你這小子,是不是楊老師沒在你就真的硬了,是不是?想捱整是不是?”耿子堂聽不下去了,數落著盧鋼。
順子沒有被盧鋼的態度給氣惱,依然心平氣和說道:“盧鋼,他們也不願意啊!這是軍國主義的毒已堅固地殘留在那些利令智昏的被你們中國人所稱謂的鬼子身上了,既然是鬼了,我想他們這些始作俑者離閻王殿不遠了。”
“盧鋼,歷史自會有公道。中國人的仇恨不只是你有,家仇國恨,在我們每個中國人的心裡是泯滅不了的,只要我們有這種仇恨的火種在,不怕不會把鬼子燒死。”耿子堂語重心長象大哥哥樣用關愛的眼光望著他說:“仇,不僅是你的,也有我的,山老虎的,小林的,盧葦的,還有千千萬萬被鬼子殺害的中國同胞,知道嗎?”耿子堂說著說著有點激動了。
盧鋼抱著肖珂,深情地看著她的臉,往猴子和小林在用力挖著坑的地方走去。
一群戰士舉著火把把墳地照得通亮。
在埋葬肖珂時,盧鋼都是始終無語做著自己的事情,他輕緩地將肖珂放入坑中,又慢慢地掀起了土,他不讓任何人動土,周圍的人理解他的心情,噙淚看著他的舉動。
猴子真恨不得搶過他的鐵鍬幫上一點忙使上一點勁,他沒有,含著淚就看著師父。
盧鋼掀上最後一鍬土,沒有與任何人說話,獨自回了屋,誰也不讓進。
在門外,耿子堂對小林和猴子、張順他們說:“你們給我記住,今天晚上給我守著盧鋼這小子,還有你,小六子,給我在放船的地方佈置崗哨,千萬別讓這小子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出來,老子清楚他的性子,悶得話都不說,擔心他會出事,知道了嗎?”
耿子堂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到了晚上,一直睡在床上的盧鋼沒有對任何人說一句話。
妹妹擔心哥哥會憋壞身體,要小林多與哥哥說說話,但小林他們一見他這樣,剛說了幾句盧鋼就想往外走,弄得他們只好不說了,盧鋼才返回鋪上重新躺下。
喜歡晚睡的猴子看大家已睡去,起身看盧鋼也睡了,便躡手躡腳爬回了自己的鋪位。
小林睡得驚醒,到了半夜時他睜開了眼,朝盧鋼的床鋪望去,見被窩鼓鼓的後放心地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可就在躺下的一瞬間突然發現門上的門栓是虛掩的,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爬下床往盧鋼的鋪上摸去,他嚇出了一聲冷汗:“快快快,杆子哥不見了,快起來,杆子哥不見了”
這一喊把所有的人給驚醒了,他們來不及穿上衣跟著往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