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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大米到底是幾紋錢,殊蘭卻是一清二楚說的有板有眼,難怪能震懾住眾人,他覺得於榮有焉,心底覺得果真是自己挑中的,確實不是別人能比。

午膳的時候依舊在正院的花廳大家一起坐著用,侍候在一旁的鈕鈷祿明顯的看著心不在焉,在一旁另設了座位坐著的武氏抿嘴輕笑。

李氏依舊抱病不出,回來好幾日的大格格終於見到看了胤禛,忐忑的根本不敢看胤禛,也幸好胤禛心裡的事情多,根本沒有多麼在意她,她才勉強的用了飯食,帶著弟弟妹妹一起下去。

額爾瑾坐在胤禛左手下還在思索管家的事情怎麼說出來,看了看一旁清清慡慡出水芙蓉一般的殊蘭,臉上慣常的笑意就越發勉強,誰能想到一個自小是婢女的女子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猛然接手府中的事務,幾百人的貝勒府依舊有條不紊的運作,甚至比自己管著的時候更緊湊了幾分,她雖說身份上貴重,但之所以在府中地位超然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管著府中事務,有一日一旦連這府裡的事務都管不了了,她在這府裡就真的艱難了。

她看身側的男子清冷又優雅的喝著涼茶,好半響才笑著道:&ldo;看著殊蘭妹妹精神到不如先前好,可是如今管著府中的事務累著了?也是姐姐不好,只顧著自己,如今身子好了幾分,府上的事情姐姐還是替你分擔些好,免得爺說我不近人情,只怕還會心疼妹妹。&rdo;

殊蘭似笑非笑,那眼神撇過似乎帶了輕蔑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聲音就好像香爐裡散出的絲絲縷縷的又悠遠淡然的香味:&ldo;多謝姐姐關懷…&rdo;

額爾瑾垂了眼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胤禛放下手裡的茶碗,不徐不疾的吩咐:&ldo;殊蘭的身子到還好著,只是你看著氣色確實是差了去,一會請了太醫過來好好給你看看,你好好養著,府上的事情依舊是殊蘭管著,為了名正言順些,你交割幾處的帳本給她,採買,庫房和廚房這三處就行,其餘的都還是你拿著,但卻萬不能為了管家的事情累著自己。&rdo;

他才是這府中的王者,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多少辦法,只要他吐出一個不字,就好像扁舟入了大海,一個浪頭就可以淹沒所有。

他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已經讓蘇培盛拿了帖子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

額爾瑾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四十三年的時候她可以讓他晚去宮中,即便殊蘭流產也只是沉默對她,她依舊是福晉該怎麼做事還怎麼做事,四十七年的她不過是任性了一回,他卻在不給她翻盤的機會…

縱容太多了,早已經失望。這就是胤禛對額爾瑾的意思。

她張了張口,乾澀的吐出幾個字:&ldo;謝,謝爺的恩典。&rdo;

殊蘭也有些詫異,但卻覺得至少是意料之中的,她做了那麼多,這一日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她若推辭就顯得矯情了,也就隨著額爾瑾起來謝恩。

丫頭的輕呼聲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額爾瑾被掩蓋的怒火就好像火山一樣像外噴發,嚯的轉頭去看,等看到暈倒在地的鈕鈷祿,她的怒恍惚之間就成了恨…

胤禛難得在家裡放鬆一日,出了正院攜了殊蘭在院子裡慢慢的走,雖說天氣熱一些,但園子裡樹木成蔭,花香四溢,又有清水流過到也清慡。

胤禛今日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對額爾瑾的宣判,畢竟多年的夫妻,失望和傷心怎麼可能沒有,兩人沉默的走了一會,胤禛伸手摺了一支木筆,轉身簪在了殊蘭的發間,殊蘭一愣,抿嘴笑了起來:&ldo;妾身簪著這花可好看?&rdo;

人比花嬌,他立時就想到了這一句,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自己也笑了笑,她只要一笑就好像能驅散他心頭的所有陰霾,他一時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