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阿哥是老來子,一向得康熙的喜歡,這幾年年紀大了一些,皇上外出總是帶著,兒子病的脫了形,康熙的情緒很不好,看著太醫給十八個紮了針,並沒有什麼起色,太醫面色惶恐:&ldo;臣技藝不精,實在無能能為力。&rdo;
康熙自己多少也懂一些醫術,雖說心裡明白但還是恨太醫無能:&ldo;滾下去!&rdo;
太醫如得了赦免,倉皇的退了下去。
太子嘴角陰冷的笑意一閃而過,上前低聲的勸康熙:&ldo;皇阿瑪,十八弟已然不中用了,您的身子重要,兒臣的意思還是給他穿了衣裳備好後事,也免得十八弟走都走的不安生。&rdo;
康熙在底下站著的兒子身上掃視了一圈,又看向了一旁溫文爾雅的太子,冷笑一聲:&ldo;你到是清楚?你如何就知道他一定不中用了?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看見朕對誰好你都疑神疑鬼,在朕的帳前都敢鞭笞朕的臣子,你眼裡還有朕?你還會有這孝心!滾遠一點,朕一點都不想看見你!&rdo;
太子也沒想到不過是勸一句,就惹來了這麼多的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磕頭:&ldo;皇阿瑪,兒臣對皇阿瑪的孝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兒臣根本就沒有鞭笞誰,都是那些見不得兒臣好的故意栽贓給兒臣的,皇阿瑪一定要明鑑啊!&rdo;
十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早沒了往昔風光的太子,勾著嘴角嘲諷一笑:&ldo;太子說的這可是話裡有話,誰還敢陷害太子,太子沒有害十八弟就很好了。&rdo;
大阿哥看了一眼十四,眼裡的光華一閃而過。
太子一僵,咬牙道:&ldo;十四弟這是什麼話?口說無憑,拿不出證據就是憑空誣陷!&rdo;
康熙的臉色越發不好,他看了看地上的太子,顯然已經將十四說的話信了幾分,他深恨兒子的不爭氣,卻又前所未有的覺得無奈,就是鰲拜當權,三藩叛亂的時候他都未曾有過這樣深深的無奈,或者他真的已經老了,已經不足夠跟這些逐漸強大起來的兒子們力拼,難道他還要因為一個重病的兒子去打殺另一個寵愛教養了多年的兒子。
他疲憊的揮了揮手:&ldo;下去,都下去。&rdo;
後頭十五幾個應了一聲當時就行禮下去,大阿哥幾個頓了頓才退下,太子出了帳篷接過太監手裡的帕子將臉上的淚痕擦掉,路過十四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眼睛鉤子一樣的厲:&ldo;你最好祈禱日後不會落在孤的手裡。&rdo;
十四輕蔑的笑了一聲:&ldo;怕你,爺就不是好漢!&rdo;
太子風頭最盛的那幾年十四還小感受不深,太子漸漸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十四懂了事,也因此他從未真正的將太子當回事,太子扭曲著臉笑了笑,大步走遠。
都不想讓他好過,那誰都別想過好!
十三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十四,多少還是佩服他這膽量的,他在太子手下久了,可不敢當面說出這樣的話。
阿哥們都退了下去,李德全忙給康熙端了一碗參茶:&ldo;皇上潤潤嗓子。&rdo;
康熙擺了擺手,並沒有接:&ldo;朕記得四貝勒當時病重,四貝勒說是他的西側福晉施針治好的?&rdo;
李德全應了一聲:&ldo;奴才記得,當時太醫也沒有看出來垂淚蘭的問題,還是西側福晉看了出來,太醫束手無策,西側福晉施針又輔以藥膳才治好了四貝勒。&rdo;
康熙起身在地上走了兩步,回身不容置疑的吩咐李德全:&ldo;快馬加鞭回京,務必將四貝勒府上西林覺羅氏帶過來!&rdo;
&ldo;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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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才剛剛泛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