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個人物在,誰去了估計都是擺設,只盼著小姑子碰上幾回壁,能懂事些,別惹出大麻煩才好。
聽得府上又要進兩個新人,一個過些日子會進府,四貝勒府的氣氛都發生了變化,午膳的時候連好久都不出門的李氏都打扮一番出來見人,這麼點時間沒見她,在見眾人都微微吃了一驚,她就好像迅速縮水了一般,臉頰瘦的往裡凹去,雖是抹了厚重的脂粉卻掩飾不住她暗啞的膚色和深深的頹敗之氣,整個人好像比胤禛大了一輪,不像個側福晉到是像個嬤嬤,扳著臉也沒有一絲的笑意,好像眾人都欠了她的,跟那個殊蘭自一次見到的溫婉中又含著張揚的李氏相差太多。
她越是這樣,就越發沒人理她,她就越加扳著臉……
胤禛吃了飯就走了,留下這一眾女人低聲說起了年婉雯和耿氏,額爾瑾將年婉雯誇的天上地下少有,末了還意味深長的道:&ldo;她哥哥極得皇上的看重,連爺也很倚重他…&rdo;
得了殊蘭似笑非笑一眼,又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那洞察世事的一眼看的她將一肚子的話生生憋了回去,嘴角抽了抽在笑不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又說起耿氏:&ldo;她的事情還要勞動妹妹操心,我身子實在不好,太醫也說要好好的修養些時間。&rdo;
殊蘭還是那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這些俗事根本就驚擾不到她,又好像她們這一旁坐著或是嫉妒或是惶恐或是不安的人又淺薄又世俗,她卻還是那柔軟溫和如沐春風的聲音:&ldo;既然是姐姐的意思,那我就照著姐姐說的做,不知耿妹妹來了,住在哪個院子,姐姐說了我好一併安排著讓去做。&rdo;
額爾瑾因為需要殊蘭對她恭敬著好撐起她的臉面至少不能讓府裡的下人小瞧了她,做起事情來就少不得要對殊蘭親熱一點,即便恨不得撕爛她那一張妖精似的臉,還是親姐妹一般挽著她的手:&ldo;你就是見外,這樣的小事何必非要來問我,你覺著那一處合適便是哪一處。&rdo;
殊蘭輕笑:&ldo;姐姐是福晉,就是小事該問得還要來問。&rdo;她不能讓人覺得她一朝得勢就將別人往泥裡踩,不管胤禛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必定不希望見到那樣的她,就是做做樣子,也要扶著額爾瑾立起來當好這個嫡。
額爾瑾到底還是滿意殊蘭這個態度的,便指了一處:&ldo;李妹妹院子旁邊的那一處棲雲軒屋舍精巧又多,給了年妹妹也不算辱沒,耿妹妹也就安置在裡面,等年妹妹進門,那裡面即有了人味該收拾的也當就收拾齊全了,也顯得妹妹體貼細心。&rdo;
故意將年氏安排的這麼優越的位置,難道不是成心給她添堵?
殊蘭轉了轉手上的戒指:&ldo;姐姐說是棲雲軒那便是棲雲軒。&rdo;
她又應酬了幾句說自己還有事情就起了身,她一走額爾瑾就讓眾人都下去,臉上去了笑意顯出了她本來的神情,狠歷又怨恨。
吉文便看不慣額爾瑾的樣子,不免低聲說了幾句:&ldo;給她面子是看她可憐,她到是…&rdo;
見殊蘭看她縮了縮脖子又撿著好聽的說:&ldo;李書跟文竹的親事定在了九月,李書看著竟是等不得的樣子,可見是真想媳婦了…&rdo;
別人家的媳婦好找,不免又想到了鄂容安身上,也不知他喜歡什麼樣的,不想讓他早成親是一回事,提早相看又是另一回事,只想著等耿氏進了門手上的事情也順了,就讓赫舍哩來一次好好商量一下鄂容安的事情。
夜裡等胤禛來了說了些府裡瑣碎的事情,見他到是認真聽了,一面給他搓背,又多說了些事情。
熱水暈出的熱氣連羊角宮燈的光芒都消弱了不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