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的殊蘭,到底還是厚待殊蘭就吩咐胤禛:&ldo;這些天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朕讓老五過來侍候,你就先回京,有些事情要你做,再個,殊蘭也快生產了,有你在,她們母子也能安穩一些。&rdo;
皇上厚待殊蘭,看上去比對阿哥們好了太多,趕著兒子回去以保證殊蘭的安全,胤禛覺得有趣有些想笑,雖是忍住了,臉上的神情卻顯得有些怪異,康熙回頭看了一眼,大抵是看出來了,自己也笑了起來,隨和的跟胤禛閒聊:&ldo;人跟人的情分也不見得就要有血緣,朕是真將殊蘭當個女兒了,她是個實心待人的,又難得是心善,賢惠大度又會教導孩子,能娶到她也是你的福分。&rdo;
胤禛眼裡含著笑意應了一聲,他果真是比不上殊蘭了。
後頭跟著的十五幾個年紀小一些的阿哥有些羨慕,十八到是一臉的於榮有焉,小聲跟十六說話:&ldo;小四嫂人是極好的……&rdo;
從通州回京水路只要三天就能到,三月天裡夜裡颳起了冷風,官船上的大紅燈籠被吹得在寒風裡晃動,照出重重疊影,顯得很是鬼魅,王榮安握著腰刀在船上來回巡視了一遍,又大聲叮囑:&ldo;都打起精神來,不能有絲毫的差錯,等回京了我帶你們去成陽摟喝酒!&rdo;
都是胤禛的親衛,都是相熟的人,眾人都笑著大聲應了一聲,士氣卻是真的被提了起來,也不覺得有先前那麼冷了,王榮安又叮囑灶上給燒了暖胃的薑湯給侍衛們一人一碗。
蘇培盛正陪著胤禛看公文,風還是能從緊閉的窗戶和門裡吹進來,吹的燭火晃動,蘇培盛轉著圈的擋著吹進來的風,看上去極其忙碌,惹的胤禛笑了起來:&ldo;行了,你也不用這麼忙了,侍候爺洗漱吧。&rdo;
蘇培盛忙應了一聲:&ldo;您早就不該在看了,這燈一晃一晃的,太傷眼睛了。&rdo;
他一面說著開了門朝著外面喊了一聲:&ldo;侍候主子洗漱。&rdo;
胤禛的面色卻忽然凝重了起來,外面太安靜了,只聽得見寒風呼啦呼啦的響聲,就彷彿這空曠漆黑的河面上只剩下了他跟蘇培盛兩個人。
因為走的匆忙,船上除過十幾個親衛,剩下的都是皇上駐地的侍衛,若真被人動了手腳,這後果太嚴重了。
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彷彿是戰場上響起的沉重的戰鼓,心也如鼓面被捶打了一般一張一弛。
蘇培盛腳下的步子已經變了,隨時都會出手。
這漆黑的夜裡大紅色的燈籠只能照出幾步的距離,不知哪間屋子的門被開啟了,一直不停的咯吱作響,只有一雙黑皮靴子露在了燈下,高瘦的身影依舊隱在暗處,卻能感覺到那眼睛狼一樣的狠厲,聲音沙啞又沉悶:&ldo;有人僱我來殺您,實在不好意思。&rdo;他的聲音毫無波浪毫無生氣,死人一般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這樣的人當是江湖上的了。
胤禛的心情看上去到還算可以,信步出了屋子,一樣的一半隱在暗處:&ldo;這話真見外,說不定死的不是我。&rdo;
那人似乎是嘖的讚嘆了一聲:&ldo;您果然是個人物,難怪價高。&rdo;
胤禛還想說一句,卻隱隱的感覺到船底傳來的動靜,他垂下眼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若是他猜的不錯,這水下還有同夥,這個時候正在鑿船,一旦船進了水沉船隻是遲早的事情,他的水性並不好,掉到水裡勝算就要小太多。
胤禛和對面的那個人,就好像兩隻對峙著的危險的動物,但胤禛卻屬於困獸。
對面的人似乎明白胤禛知道水底有人,沙啞的笑了起來:&ldo;您猜的不錯,下面確實有人,聽聞您功夫高深,我特意找來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