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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頁

她感覺到自己此刻不太正常,腦子裡模模糊糊,只能下意識憑直覺行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只是記憶裡如何,她便如何了。

似乎是……不太好。

她捧著腦袋,感覺有股火,在體內衝來衝去,甚至還想去找人打一架。

唔,不能打容清。

她一掌就能殺死他。

汐姮醉得天昏地暗,覺得自己急需找個地方歇息,只有睡著了,才不能做出什麼傻事來。

她回到住處之後,一瞅見可以坐的地方,便一屁股坐了下來,坐得筆直,閉目睡覺。容清頭疼地過來拉她,「阿姐,不能睡在這兒,坐著怎麼能睡呢……」

她迷迷糊糊睜眼,卻看到眼前這一大沓卷宗。

好像是她要做的事……

她恍惚著,伸出手,迷迷糊糊拿起一本卷宗,開啟。

容清疑惑地看著她。

這時候……看卷宗?

那些字在她眼前成了螞蟻,她瞅了半晌,看不懂,眼看著又要迷迷糊糊往前倒去,容清連忙又要扶她,還沒碰到她,她又自顧自地坐直了,冷聲說:「出去。」

區區仙釀,無法讓神族和凡人一樣,飲了酒之後就變得面紅耳赤,她的眉眼一如既往地清冷精緻,一旦面無表情,便又有了幾分不可直視的威儀。

這時候,又像瞧著極為清醒。

容清覺得她沒清醒,此刻大抵是在發酒瘋。

這少年也委實沒了辦法,嘆息了一聲,轉身出去,吩咐了外面的侍從,記著注意裡頭的動靜,明日一早再備寫醒酒湯之類的,便轉身離去。

然而汐姮還是在裡面坐著不動,容清在或不在,她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只是覺得好熱。

又困又頭疼。

頭痛欲裂。

為什麼喝了酒,頭卻這麼痛呢?

她想找些讓自己舒服些的辦法,拿起桌案上冷卻的茶水,囫圇著嚥了幾口,又難受地捧著腦袋,把身體縮成一小團。

這種在雲上輕飄飄,又好像往下墜的感覺,似乎……從前經歷過的。

——「日後莫要再飲酒了。」

記憶中,白衣男子神色冷淡,輕易替了她解了酒,她站在寂靜的長街上,抿唇看著他轉身而去的背影。

她當時第一次飲酒,才知道原來飲酒,是這樣難受的感覺,似乎在醉酒之下,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醒了酒後,那人瞧她的神色才會如此冰冷。

她懊惱地獨坐一夜,第二日清晨,故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繼續在陽光下朝那人笑吟吟地問好。

那個人……

汐姮眯起眼睛,捧著沉重的腦袋起身,迷迷糊糊地在牆上撞了兩回,才找到了緊閉的殿門,推開門,外頭的人見了她,似乎是在說些什麼,她卻不想去搭理。

她有些摸不著方向,腳步遲緩,四處亂晃,兜了無數圈子。

醒酒……

醒酒的人呢……

直到來到一間密室外,手掌貼上冰冷的石門,用力一推。

「咯吱——」

石門開啟。

她看到角落裡滿身是血的人,也不管這人為何有血,也不去想這是誰,就下意識地走了過去。

謝涔之正咬牙忍受著痛苦。

她不想殺他,派了醫官為他診治,偏生那醫官也故意輕賤他,傷口包紮了,痛苦卻無任何紓解。

他額角滿是冷汗,聽到聲音時,幾乎懷疑是幻聽。

怎麼會有人來呢?

可他一抬頭,卻見眼神迷濛的阿姮,搖搖晃晃地走向他。

她在他跟前蹲下。

她似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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