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錘子一把甩了過去。
那法師嚇得抱頭一蹲,他後面傢伙就遭殃了,方才還在哇哇大叫的衝鋒呢,下一刻眼前一空,一柄錘頭出現在臉前…
以鄒重山的衝撞術為盾,四人衝入人群再次廝殺。
宗立武與連桂的身法很好,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繞到了身後,捱了一刀之後,剛想回身反擊,卻發現出刀者已經跑到了別處。
鄒重山依舊橫衝直撞,不敢有絲毫停歇,一旦被人圍住,他的防禦術再堅固也抵擋不了多人圍殺的,馬連山依仗巨劍夠長,一路左劈右砍,敵人莫敢近身。
雙方足足打了一盞茶的時間,宗立武已經換過數把武器,只聽“鈧當”一聲,宗立武看都不看就知道手中的長劍斷了。
他來不及躲避便一偏頭,用頭盔擋下這一擊,再探手一抓握住面前強盜的右腕,想要奪其兵器。
可這傢伙狡猾的很,將短斧一丟再一腳踢遠。
現在大家都沒武器了,誰又能奈何得了誰?
宗立武面無表情,或者說來不及做表情,雙手拔出腰後的短刃。
“你作弊!”強盜叫了一聲就想跑,卻被宗立武近身,他雙手一陣亂揮,將此賊的內臟拆得七零八落,再一腳將其蹬飛。
他的整隻腳都沒入對方的胸腔,若不是蹬在對方脊柱上,怕是一腳便將其蹬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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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名強盜從身後過來,宗立武聽見動靜,左手一轉短刃,反握變為正握,一刀刺在對方的手腕上,右腿低位掃踢將其踢得橫滯於空,右手的短刃一通突刺。
此人只在空中滯留了半息時間,就被宗立武連捅了七八刀,落地之後又捱了重重一腳,在地上塗了兩丈遠,掃倒了幾名強盜。
“去死吧!”一名黑袍術士兇光一閃,手中冰錐往宗立武的後心激射而去。
然而宗立武就像腦後長了眼睛,回身一刀劈散冰錐,時機恰到好處!
“怎麼可能?”黑袍術士忍不住驚疑大叫,這樣的情形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他一直在人群后面遊走,每次都是從對方的身後發射冰錐,但每一次都被對方擋下或躲開,哪有這麼巧的?
當然沒有這麼巧的事,宗立武的身後也沒有長眼睛,之所以能精準地化解對方的攻擊,完全是他知道一個冰系法師的缺陷,一個很多冰修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缺陷。
與火彈、風刃和雷霆不同,冰錐一旦成型沒有強大法力約束就會自由落地,所以冰錐一凝出來就要立即射出。
宗立武曾多次與楚尋雨交手,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小漏洞。
這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平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的。
所以現在他即便身陷重圍,只要某一個轉身瞥見冰修的手印就能推測出他什麼時候會發射冰錐。
這些小小原理,若是講明白了就會發現根本沒什麼,但宗立武擅長捕捉細節的習慣,讓他不知不覺間總結出了很多鬥法的經驗,也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方面,讓其在對戰之時多了一分贏面。
再看連桂那頭,他被人割斷了右腳跟腱,已經沒法騰挪閃越,但他依舊兇性不減,一面嘰哇鬼叫,一面左衝右突,臉上的表情極其癲狂。
鄒重山此時也已經衝不動了,事先服用的增力丸效用已過,他如今連揮拳的力道都嫌不夠,只能抓到一人就用頭槌,以堅硬的前額撞擊對手的面部,還真被他一連撞暈了三人。
馬連山的巨劍已斷,他便將斷劍當作短刀使用,每一次揮砍都要吆喝一聲,給自己提勁兒。
楚尋雨面色蒼白,一看就是法力使用過度了,儘管身穿法袍,“聚靈”的符文再配合他時時運轉功法,法力緩緩的得以恢復,可是遠遠跟不上使用消耗,他每隔數息時間才能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