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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健壯,雖說馱著兩個人一陣急跑,但除了滿身淌著汗水之外,它並未顯露出疲憊之色。一路上一直昂著頭,不停的加快步伐向前飛馳。馬前坐的是一個穿夜行衣的女子,此時她的面紗已拉到脖子上,露出了那清瘦美豔的面容。她神色堅毅中略顯焦急。一隻手拉著韁繩,一隻手緊握著腰中的佩劍,不時的四處瞅瞅。嘴裡高聲地喊著“駕……!駕……!”她身後的男子雙手被綁著,腰中又用一根麻繩和她緊捆在一起。隨著馬兒的每一次前躍,她和身後那個被綁著的男子不停的蹦上蹦下,每一次她都緊咬著牙無所畏懼的繼續吆喝著馬,而後邊的那個男子卻如睡著一般,耷拉著腦袋,無論如何顛簸,竟毫無知覺。

棗紅色的馬仍在不停的賓士著,漸漸接近了一座大山,那女子一抖韁繩,馬兒順著一條小路鑽入山中。

天漸漸亮了,四野的輪廓已非常逼真了。山谷中,青山綠草色彩分明,四周是一個個高聳的山峰,近出的懸崖峭壁林立,順著山縫長出的一棵棵高大的松柏似傘如蓋一樣的遮掩著山谷,一條小溪順著峭壁下從谷內緩緩的向谷外流去,清亮照影,潺潺如絹。小溪兩岸綠草如茵,高可及膝遠遠望去,就象兩條綠色的綢帶夾著一個狹長的亮水晶,彎彎曲曲向谷外流去。

一馬二人順著谷中,踏著軟綿綿的綠草一陣急奔。不一會兒來到了谷低。馬兒還未慢步停下,馬上的女子就被谷底的一片狼藉驚呆了。她猛的一拉馬的韁繩,隨著馬的一聲“稀溜溜”的尖叫,還未等馬站穩。她就將牛毛繩解開,將身後那男人往草叢中一扔,自己翻身甩鐙,從馬上“嗵”的跳了下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雙眼直直的盯望著面前的一片慘象,谷底過去那綠草如茵,水清如鏡的景象沒有了。現在到處躺著一個個灰狼的屍體,死後的慘壯各具形態,慘不忍睹,有的是七竅流血而王;有的是兩個抱成一團互相撕咬而死,還有的是撲在小溪裡被水淹死;更有甚者:幾隻狼撲在了樹杈上,被尖利的樹枝刺死。谷底的綠草被狼兒踐踏的亂七八糟,小溪的水不在清晰,水面上散發著一團團紅紅的狼的血跡,還散發著浸泡狼屍的惡臭;遠遠的峭壁下,有幾隻餓鷹正在叼啄著幾個狼屍。近處的草叢中,堆起了幾個墳堆,墳堆前立著幾塊用樹幹作成的墓碑,下邊還供祭著一堆堆野果。

“師兄!”那女子一望見那些墳堆,如同遭到電擊雷震一般,猛的從地上站起來,她兩眼發直,臉色慘白,眼淚如斷線一般,順著清秀的面頰不停的流了下來。她快如飛的撲到那幾個墳堆前,抓住那幾個樹幹做的墓碑,一一仔細看了起來。她看到第一塊墓碑上寫著:“故忠僕阿樸述之墓”,“不是他!”她臉上稍有些變化了。由原來的痛苦,悲哀變為緊張,焦急。她趕緊又往下看。只見這些墓碑一個個寫著:“故忠僕塔魯旺之墓”,“故敬侍特爾番之墓”,“故愛將獨孤雲之墓”,“故敬侍劉番之墓”……

每個墳前的墓碑她都看完了,她又急跑到谷底的山洞中看了一看,見沒人。很快又出來了。她的眼神變了,眼淚不再流了。臉色也略恢復正常了,她再不悲哀了,但卻更加焦急了。“沒有師兄,”她自言自語的說:“他沒有死!他還活著!可他去了哪兒了?這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她呆呆的蹲坐在那兒,兩眼直直的瞪著藍藍天空。兩手託著兩腮,胳膊支在膝蓋上沉思著:“師兄,幾天沒見,你就出事了!”她心裡默默的喊著:“你可知道,你的小師妹屋依娜專門來找你來了,可你到哪兒去了?”

屋依娜心裡感到很是痛苦。此時她覺得有點孤立無援的感覺,何去何從,自己拿不定主意,滿心希望尋找師兄的想法全部破滅了,荒谷中只有她一人,師兄是死是活又弄不清楚。她心裡好不是滋味,好久好久,只是呆呆地看著藍天,不知該幹什麼。

太陽出來了,一輪紅日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