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不知道四人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不過他本身就不是多嘴的人,於是淡淡地道,“蘇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蘇淺暖鬱悶不已。
又是去了就知道。
是不是這句話是邊先生身邊的回答問題的固定模式?
上次,紫茗轉告邊先生的話,說是她去健身房,她問紫茗邊先生找她什麼事,紫茗也是回了一句去了就知道了,結果她在健身房裡累成狗。
該不會,這次邊先生將晨練改到了戶外吧?
蘇淺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臉上也不由地露出慌張的神色。
穿著修身的晚禮服,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晨練,這跟謀殺她有什麼區別?
“可不可以不去?”
蘇淺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恐怕不行。”
方華一板一眼地道。
蘇淺暖最後一點希望破滅。
就算她決意不去,以邊先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綁也會把她給綁過去吧?
好不容易,這幾天從健身房裡出來以後,雙腿能不打顫來的。
她抱著壯士扼腕的決心,蘇淺暖隨方華一起上了車。
“蘇小姐你好大的架子,竟敢讓本少爺等這麼久!”
蘇淺暖的腿一邁進車內,早就在車上等得不耐煩的邊城就發作她。
根本就沒有人告訴過她今天要出門啊,何況,她又沒有要他等她。
當然,以上這句話,蘇淺暖只敢偷偷地在心中腹誹。
蘇淺暖在距離變成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對他的冷嘲熱諷回以一貫的沉默。
多說多錯,這是蘇淺暖近一個月和邊城相處以來,總結出來的戰鬥經驗。
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邊城氣惱不已。
汽車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中開始前行。
嚴冰、夏雪四人來給蘇淺暖化妝更衣的時候,才七點鐘,眼下,已然將近九點。
驅車近一個小時,駛過繁忙的市區,車子駛入城西。
城西是錦城未來的經濟發展重心,到處都是正在新蓋的寫字樓和小區大廈,只是由於尚在開發階段,人煙十分稀少。
戰秦集團是搞房產起家的,錦城賣德火熱的幾大樓盤幾乎都是出自戰秦的手筆,邊城會在週末來施工現場視察情況,蘇淺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問題是,為什麼要帶上她?
難道她之前的猜測有誤,其實四少是帶她來板磚的?!
蘇淺暖被腦海裡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給雷了一下。
可邊城根本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住,蘇淺暖頓時覺得自己此行兇多吉少。
車子在一塊巨大的空地前停了下來。
他先是從後備箱中將邊城專用的輪椅取出,這才繞到後駕駛,開啟車門。
“四少,我們到了。”
“嗯。”
邊城嗯了一聲,很自然地將雙手環繞在方華的脖頸上。
方華彎腰,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地就將邊城從車內給抱了出來,坐到事先準備好的輪椅上。
蘇淺暖推開車門下車。
蘇淺暖打量了眼周遭的環境,意外地發現這個地方雖然空曠,眼下卻佈置地格外熱鬧。
隨風搖曳的紅色熱氣球,到處可見的慶賀橫幅以及五顏六色的綵帶。
現場還鋪有長長的紅毯。
喜慶十足。
因為太過專注,蘇淺暖一時分心,高跟鞋沒能踩穩,
“呀。”
蘇淺暖發出一聲驚呼。
前面的邊城聽見動靜,迅速地轉動輪椅,扶住了她。
蘇淺暖的手在空中亂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