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閉上,雙眸一闔。
邊城的雙手枕在腦袋的後面。
邊城太瞭解蘇淺暖了。
她是真的不喜,還是礙於小傢伙在場,放不開,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他知道,如果他方才真的要,她也不會不給。
只是……
邊城嘆了口氣。
早知道下午她進超市的時候,他應該跟著一塊過去,拿幾件“小雨衣”。
如此也不至於,箭在弦上,卻沒得發洩。
邊城悶悶得翻了個身,實在沒有任何的睡意,只好從床上爬起來,重新去衝了一個熱水澡。
蘇淺暖快睡著了,隱隱聽到有水流的聲音。
她睜開眼,看見浴室裡透出的燈光,臉一紅。
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父子重逢的第一個晚上,邊城過得十分得糟心!
先是大半夜的,不得不衝量以降低身體裡蠢蠢欲動的邪火。
等到沖涼回來,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橫臥的小東西給霸佔了。
邊城可沒客氣。
他給小傢伙調整了下睡姿,剛躺下去,一隻腳就踹在了過來,差一點,就要踹到他的那處。
邊城磨了磨牙,把那作妖的小腿給撥回去。
閉上眼,小傢伙的拳頭又揮了過來。
是我親生的,是我親生的,是我親生的!
邊城躺在床上,如此默唸了幾遍,這才忍住了把小東西給丟下床的衝動,憤憤然地睡去。
一整個晚上,邊城做夢,夢見自己站在寬闊的山區,周圍都是蔥鬱的樹木。
倏地,山的兩旁開始落下滾石,巨大的滾石把樹木壓垮,滾滾順山體滑落。
霧草!
邊城狠狠地低咒了一聲,左閃右躲,簡直不能更累。
翌日。
遲遲是第一個醒來的。
他像往常一樣,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右手邊睡著媽媽,以及左手邊睡著爸爸,甜甜地笑了。
邊城睡眠向來很淺,加上一整晚都在做噩夢。
於是,在遲遲坐起身的時候,他也就醒了。
“爸爸,早安。”
遲遲興高采烈地對已經醒過來的邊城打招呼。
躲了一晚上的石頭,邊城是一肚子的氣。
如果不是這小鬼夜間不是用腳踹他,就是把腳壓在他的身上,他又怎麼可能會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邊城陰沉著臉,還沒發作,小傢伙已經站起來,在他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爾後,害羞似地,匆匆地爬下了床。
“爸爸要覺得叫酥酥起床哦,不然酥酥會遲到的。”
小傢伙一溜煙地跑出了門外。
頰邊還有溫熱的觸感。
“小鬼。”
嘴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揚。
邊城拿手機,給小陳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換洗的衣服給送到陶然小區來。
小陳已經聽說了昨天蘇淺暖帶著一雙兒女出入公司的事情。
小陳不明白,蘇淺暖明明只有一個兒子,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女兒,不過對於先生放著全錦城的單身女性不要,非要了一個有孩子的女人,如此重口,他實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左右這些事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老爺子又生病住院,也不會再有人在他去去別墅拿衣物的時候,把他給截下來,套他話。
為了方便小陳給自己取東西,邊城早年給了小陳一把別墅的備份鑰匙。
小陳開門進去,別墅裡除了傭人,可蔥和夏雪都不在,想來都還在醫院陪老爺子。
小陳去樓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