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淺暖已經把高跟鞋都給脫了,石子磨著腳底,鑽心地疼。
可是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在不停地跑著,跑著。
邊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停下來!停下來啊!
胸腔像是有火燒般灼疼得厲害,身體已經接近了負荷。
跑不動了,她跑不動了。
遲遲,遲遲要怎麼辦?
怎麼辦?
一束刺眼的燈光照著她溼潤的眼眶。
遠觀燈切換成近觀燈,黑色的賓利車顯出輪廓。
是邊先生,是邊先生去而復返了!
蘇淺暖跑到車旁,用手敲打著車窗,“邊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求求你……”
救救我們的兒子。
女人苦苦的哀泣任由是鐵石心腸的人聽了也不由地動容。
尤其是坐在前坐的小陳,恨不得替邊城答應了。
可他,沒這個膽,也沒那權利。
終於,車窗降下,露出男人俊美但冷漠的臉龐。
“你在求我?”
薄唇微啟,男人無情地開口。
蘇淺暖忍住眼眶的澀然,沙啞地開口,“是,我在求你。”
“那麼,你準備拿什麼來交換?”
他冷漠地開口。
拿什麼來交換?
他們的兒子陷入危險,他卻用條件在跟她交易,呵,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還要諷刺的嗎?
蘇淺暖覺得想笑,於是她真的笑了。
她的唇瓣溢笑,豔麗非常。
邊城眼睛倏地一眯,莫名地覺得她的笑容令人非常地,不舒服。
就在這時,只聽夜色裡傳來一道無比堅定但清冷的聲音說道,“無論邊先生想要什麼,但凡是暖暖有的,悉數要去也無妨。”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是,是我說的。”
她的目光沉靜如水,如一潭寂靜的死水。
她的反應,令邊城不由地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嘖,既是她自己答應的,他又在這裡心虛個什麼勁?
“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邊城話落,蘇淺暖已經開啟門上了車,對著前面的小陳說道,“小陳,麻煩送我到陶然小區,快。”
“都聽見了?”
聽八卦聽到一半的小陳,冷不丁地被點了名,下意識地背脊一直,中氣十足地道,“是。”
小陳將油門一踩到底,不對啊。
這位小姐怎麼知道,他姓陳吶?
蘇淺暖讓小陳直接把車子開到單元樓下,車子還沒停穩,她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邊城的視線停留在蘇淺暖奔跑中赤腳的雙腿上,眸光微沉。
她方才,就是光著腳,跟在車子後面,跑了近二十分鐘嗎?
到底出了什麼事,才會令她低聲下氣地求她?
不,不對。
她方才說了,要他救她的兒子。
這麼說,是那個小不點出了事?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那個小不點對他不友善,邊城卻地他討厭不起來。
想到他上次去她家,那個小子開門時,說勉為其難地讓他進去的傲嬌模樣,邊城眉頭一皺。
“在這裡等我。”
對小陳吩咐了一句,邊城便緊跟著蘇淺暖的身後,進了單元樓。
蘇淺暖直接乘電梯來到22樓。
幾乎門鈴聲一響起,門就被開啟了。
“蓁蓁,遲遲現在怎麼樣了?”
一見到葉蓁蓁,蘇淺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