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道:“胡姑娘可以先吃點下去。”
胡小蕊道:“這怎麼能行,空著肚子才能吃多點,多吃點才能給你們店多掙點銀子。”
阿木道:“胡姑娘想得真是周到,”
胡小蕊道:“田玉石多的是銀子,小事一樁。”
阿木道:“如果田大爺要是一直不下來呢?”
胡小蕊道:“你覺得他敢嗎?”
阿木道:“田大爺的確是說話算數的人,他說今天要請胡姑娘吃飯,我想應該也沒問題的。”
胡小蕊道:“可他卻故意這樣拖延時間,你說這人算是個君子嗎?”
“我並沒有說我是個君子?”田玉石終於出現了,現在就站在大雅酒店的二樓上,可是臉並沒有對著胡小蕊,也沒對著阿木,但話卻決對是田玉石親口說出來的。
田玉石的臉當然也對著人,對著二個人。你只要睜開眼睛去看,你就能很清楚的看清現在站在田玉石對面的二個人。眼光冰冷呆滯,就好像對這個世界極度不滿與懷恨、又像對這一切根本又不在乎;但你又會覺得這種眼神中又有一種很堅毅的味道。田玉石就感覺到,這種人應該不好惹。
田玉石當然不會去惹他們,田玉石這輩子好像都還沒有故意去惹過別人。但是別人要主動找你一點麻煩,那你就沒轍了,哪怕你極度不想有麻煩纏著你。田玉石現在只想坐在大雅酒店裡喝杯小酒,就算胡小蕊把自己身上的銀子全部吃光也覺得是件很不錯的事,可是現在這件事也許對於田玉石應該算是過分的。突然有兩個覺得自己惹不起的人偏偏要找你一點麻煩,那決對是件很不舒服的事,甚至還會心驚膽戰。
胡小蕊當然也看見了現在二樓的情況,所有的人都看清了,江湖中河心河甘二兄弟想要為難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你不死層皮,也得撈出來個大病來。
河心道:“你就是田玉石?”
田玉石道:“我就是田玉石。”
河心道:“就是剛才還在上面睡覺,還要下面這個姑娘捱餓的人?”這個姑娘當然就是胡小蕊。江湖中的人當然都知道河心二兄弟是什麼事都管的,他們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這個世上的權威,至少他們兄弟倆是這樣以為的。只要他們自己高興,他們覺得什麼事都應該管一把。所以江湖中有很多人很多事搞不明白、弄不清楚就會請教河心倆兄弟,大家不光只看中他們愛管閒事的脾氣,主要是河心倆兄弟使的聯壁劍,聽說從未失手過。
田玉石知道今天自己的麻煩事來了,誰遇上河心倆兄弟這躺渾水;也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田玉石道:“是的,我剛起床。”
河心道:“睡的太多並不好。”
田玉石道:“我感覺睡的很舒服。”
河心道:“下面那位姑娘是你朋友?”
田玉石道:“我們認識,並不是朋友。”
河心道:“你答應請她吃早餐?”
田玉石道:“好像是的。”
河甘冷眉道:“可你並沒有請她吃早餐。”
田玉石道:“我也沒吃早餐。”
河心道:“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田玉石道:“好像是的。”
河心道:“也就是說今天的早餐已經是沒法請了。”
田玉石道:“如果你願意,我仍然可以請你吃明天的早餐。”
河心道:“所以今天早餐的事我們得管管。”
田玉石道“她出了你多少錢?”
河心道:“一百兩。”
田玉石道:“一百兩可以夠我吃一年的早餐了。”
河心道:“所以這件事我們管定了。”
田玉石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好像就是這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