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羋婆子聽罷,仔細思量起來,“你說的也是個主意?,他叫我?一聲老姐姐,我?便託個大,等他起來了,問?一問?去,倘若這個心思,在好不過了。”
顧小碗見她?沒了旁的事情,自個兒心裡又惦記屋子裡的那人,便起身道:“我?這還沒洗漱,昨兒和阿淮匆忙換了屋子,東西都在那頭,我?先去洗漱,你也去瞧一瞧,免得鐵柱醒來,瞧不見你著急。”
羋婆子這才起身,又將火盆掩住了些,先出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來,只見著大院子裡一眼望去,各廂房的門窗都緊閉著,可見這些個兄弟夥真是玩得了個盡興,如?今安安心心補覺呢!
如?此,反倒不怕叫他們發現自己屋子裡的玄機了。
不過這會兒不見明淮,倒是換了雲二來掃雪,她?才瞧過去還未開?口?問?人哪裡去了。
雲二便說:“無竭兄弟在廚房裡,他不放心過去幫忙了。”
顧小碗聞言,應了一聲,自先推門進自己的屋子裡去。
她?的屋子裡,因置放了許多藥材,所以裡面的藥味兒向來比較重,若是尋常她?不在屋子裡,必然?是要開?窗透氣。
只是如今那床上躺著個人,她?也不敢,以免叫人發現內中玄機,只好點?了些香來中和。
香她?一向捨不得用,都是用來做美顏霜的時候添一些,如?今用來燻屋子裡的藥味,很是捨不得。
床上的人已經醒來了,只是不提身上那許多劍傷,就是昨兒流去的那麼?多血,也叫他精神不濟,如?今躺在床上,靜靜地打量著顧小碗的舉動。
可見,也是個隨遇而?安的主。
顧小碗做完這一切,方簡單洗漱。
那人見此,眼神驚詫,隨後竟然?是紅著耳根別過臉去了。
顧小碗反應過來時?,才想起這人和阿拾那生長環境本不同,只怕最講究些個禮儀規矩的。
如?此,多半也沒見過女?子洗漱。
只是這對於顧小碗來說,卻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早前在鄉下紅楓村的時?候,她?們這些姑娘就時?常在屋旁的溪邊洗漱。更不要說後來逃難了,別說是洗漱的時?候有人看著了,有時?候去方便,人不夠,還要他們這些男的來放哨呢!
因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方才自是沒有避諱他。
何況這是自己的屋子,只有入鄉隨俗,沒有主隨客便的道理。
她?洗漱完,重新梳了頭,才朝床邊走來,抓起對方的脈搏,好一會兒吃放下,隨後給他倒了一杯水來,放在旁邊的小桌上,就傾身過去,兩手扶著他的腰,試圖將人給扶坐起來。
那人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就更為緊張了,急得用乾啞不已的聲音推辭著,“我?,我?自己能起來。”
事實上,他自己用一下力,就疼得那張和阿拾一模一樣的五官扭曲不已。
顧小碗自是沒有理會,只輕聲提醒,“外頭到處都是追查你下落的人,我?們這大院子裡人多,你謹防著些。”
果然?,這話一說,對方就安靜地閉上了嘴,任由顧小碗扶起,往他身後塞了枕頭靠著。
待他坐穩,顧小碗方將水遞過去,然?後開?始去配藥。
梳妝檯已是成了配藥臺,抽屜一拉,裡頭都是些瓶瓶罐罐,或是油紙包著的藥碎。
那人喝完水,伸著脖子瞧了一會兒,已是分析出來,顧小碗多半是個女?郎中,只是心中又十分好奇,她?既是知道外頭有人在追殺自己,為何還要引火上身來?
莫不是這外面的人,果真如?同師父說的一樣,但?凡是個大夫,見人就救,至於是好人壞人,他們先不管,因為只要是病患傷者,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