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乾怒喝道,對他的狡辯著實難以忍受。
冠冕堂皇的自稱救人,莫非當二人是瞎了不成。
眼見左刑吏動怒。
木嶽只得先軟了下來,“大人既然與我同行,前後應當相隔不遠。我與那幾人距離甚遠,何況我修為不精,招式若有偏差可能就誤傷了道門弟子,還請大人見諒,我絕不是有意為之。”
怒極反笑,道小乾對木嶽的厚臉皮有了認識,也不再糾結此事,口說無憑,單靠二人眼見想要定罪,並不容易。
哪怕是西境掌刑府,正常情況下也只有掌刑可以定罪掌司,還輪不到他一個左刑吏嚴刑逼供強安罪名。
“來人,抬上來。”
一聲令下,兩名府衛將前任巡城吏屍首抬上堂中,掀開白布。
道小乾離開桌案,走了下來,揮手間就是一道畫卷。
其上繪製有一跪地少年,背對眾人,背部傷口栩栩如生,就如在山谷親歷一般,看的真真切切。
高紀明上前稍一對比,看向木嶽的眼神都變得冰冷。
“這道傷口,與前任巡城吏胸口受傷處大體一致,想必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錯,就是我們這位掌司大人施展的奇特招式!”
道小乾目光直至木嶽。
證據在手。
任憑木嶽如何狡辯,此時也應該啞口無言,再難生變數。
光是口說,木嶽以各種理由搪塞,二人還真沒有多少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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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實在是恨,白雲軒大可直接將其斬殺,大不了回到家族受些責罰。
不過這樣做,會導致白家聲譽受損,引得他人忌憚。
一個公子,就可隨意斬殺龍沼刑罰掌司,那身為其父,位高權重的白燚是否能將西境掌刑隨意處置?細思極恐,任白雲軒再狂妄,暫時也無此想。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西境掌刑親臨,木嶽也逃不開罪責。
定罪之後,先斬後奏,以報其襲擊白若塵之仇。
道小乾與白雲軒想法一致,盡皆等待木嶽做最後掙扎,好殺之後快。
出乎二人意料。
木嶽面色平靜,一臉無辜道。
“道法萬千,一些招式造成的傷口相同,也在情理之中嘛。”
“孃的,你還敢狡辯!”
著實佩服眼前此人,死到臨頭還在胡言。
如果二人並未親眼所見,還有丁點可能被他糊弄。還當刑罰掌司能有多麼高深的辯論,結果只是當在場眾人是憨蛋笨瓜。
正想口誅筆伐之際,木嶽猛的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
神秘道,“前任巡城吏身死,我已找到了一些線索。昨日聽到線報,還在深山中未來得及查探。”
眉頭一皺,白雲軒心知可能壞事了。
不願待其言語,眼神示意道小乾,需快刀斬亂麻,遲則生變。
可道小乾被憤怒矇蔽了雙眼。
二人身份地位在西境任誰都要賣上幾分面子,不曾想一個小小掌司竟然還想戲耍二人,不斷狡辯想要逃脫罪責。
“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大人稍安勿躁。”木嶽一笑,若有深意的看向城主高紀明,“城主大人,此事與你還有些關聯。”
“但說無妨。”
高紀明面露不悅,在上吏面前也不好發作,只得讓其繼續說下去。
“前任巡城吏進山剿匪時,是否在狹窄山道前有所停留。”
“確有。我觀前方山道狹窄,只容一人一駒通行,想勸巡城吏放棄追蹤,打道回府 。”
“那李賢忠李家主是否一路跟隨。”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