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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邊去看小煙的屍體——假定她真的是小煙——其實無論是誰,對鳳影來說都不怎麼重要了。小煙的傷口只胸口處一道,乾淨利落,許是因為不會武功的緣故,無法抵擋這種致命的攻擊。
總之,今夜也不算是沒有收穫。鳳影帶著滿腹狐疑回到了攬月鄉,仍舊是被封的模樣。打聽不到司馬追空的下落,又連夜去了罰罪樓,將牌子主動交還,走到罰罪牆前重新打量下一個目標。
正當鳳影要摘下一個價錢中等難度也適中的牌子時,鬼使神差的向第一排望去,卻訝異的發現排名第一的牌子已經被摘了……
青燈?
鳳影又問一旁那白天接待他的姑娘,姑娘似乎有些疲憊,懶懶的看了一眼,“嗯,在你來之前不久,有人來摘走了。”
“誰?”鳳影問。
姑娘白了他一眼,冷冷道,“罰罪樓的規矩你可知道?”
“呃,略知一二。”鳳影尷尬道,“可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摘了牌子。”
對方只送他四個字,“無可奉告。”附贈冷冷白眼。哪怕他長得再好再俊,那姑娘仍舊是一心守護罰罪樓,守護著自己引以為豪打算為此奉獻一生的事業。
鳳影心想,問這麼多也是無用,還是快去告訴青燈為妙。現在的青燈與往日的他不可同日而語,失明的狀態下,如何抵擋住那些殺手?
何況連排名第一的牌子都敢摘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萬一是江湖中最負盛名的那些殺手,青燈豈不是更加危險?
快!
鳳影此時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用盡畢生所學的輕功趕到之前的客棧,還在認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
從窗戶飛進客棧,裡面並沒有人,可青燈的僧袍還在地上,裡面也有打鬥的痕跡。僧袍沾血,讓鳳影的心倏然一緊。
鳳影此時才知青燈在他心裡的地位。
看見千秋雪的屍體時,鳳影並沒有太過悲慟。千秋雪同他的關係並沒有十分太好,鳳影對他也總是有意疏遠。鳳影不像顧小狐,表裡如一的討厭千秋雪,甚至說他視錢財如命,總有一天會為了錢出賣無名山或者是師父,兩個人見面大多也形同陌路。鳳影只覺得千秋雪也可以有他自己的抉擇,他要錢,便自己賺去,只要不違背良心,不作奸犯科,怎樣都好。
見了千秋雪屍體的他還沒有多少其餘想法,只是震驚到底是誰會殺了他,幕後黑手是誰。
可當他得知青燈正有可能被追殺的時候,腳下生風,循著血跡——月光下映照出的血跡,追到了小樹林裡。
小樹林,殺手埋伏最佳地點,高手決鬥首選場所,土匪劫道不二選擇。
鳳影只聽見被風送來的刀劍相撞聲,循著聲音追了過去,月光下,一群人圍著那白衣僧人,身影變幻莫測,武功奇異詭譎,絕不像屬於中原。
那些人手持類似乾坤日月刀的短雙刀——同顧小狐的蝴蝶雙刀屬於一類,在月光下發出凌冽寒光劍影,劍花一道一道,晃得鳳影心慌。
青燈穿著裡衣,拄著禪杖,另一手捂著胸口,稍顯狼狽。幽幽開口,“貴教一向遠居大漠,此番來到中原,僅僅是為了殺我一人?”話音未落,噗地一聲,又吐出一大口血,沾染朵朵血梅在胸口。
傻子現在還說什麼話?躲在不遠處的鳳影只見青燈張口未聽說話聲,因此也就聽不到那些黑衣人的惻惻的笑聲以及回答,“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不是麼?上!”
眾人一擁而上,青燈雖盡力抵擋,卻似乎吃了失明的虧,四處受限,身上又劃出好幾道血印,鳳影再也看不下去了,調整好內息後施展輕功掠了過去,飛到青燈頭上的時候抓住他的肩膀衣衫就向上提去,向更遠處掠去。
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