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沒入額頭,只剩刀柄,孤零零的躺在那兒。
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就躺在了這裡。
若不是自己,他仍舊還會逍遙的坐在不同的參天大樹上,隨時放下織天索釣感興趣的人上樹吧?
鳳影將懷起抱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來時路走回去,雖然他很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周圍是熟悉的房間,出門後還能看到師父因他起晚了而陰沉的臉。
可是不能睡啊。
他還要好好安葬師兄,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鳳影走了一路,步履蹣跚,青燈也跟了一路。
直到陽光筆直的照下來,日頭正在當空,鳳影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城隍廟中,身上的傷也沒那麼疼了,坐起身,看見了守在一邊的青燈。
“師兄呢?”鳳影忙問道。
“就在那兒。”青燈指了指鳳影的身後,“你失血太多,我替你隨意上了藥,四處都抹了一些,也不知是否起了作用。”
鳳影急忙回頭看,見懷起仍舊靜靜躺在那兒,這才略顯安心。
“你自己把我們扛回來的麼?”鳳影的語氣有些愧疚,青燈輕笑,“把你們捆在一起扛了回來,還是很沉的。”
如果不是自己,師兄也未必會死,一切都不至於變成這樣。看著織天索靜靜躺在懷起身邊,鳳影咬著唇,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師兄,我欠你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鳳影低聲呢喃。
若真的會有下輩子,這欠你的債,請盡情來討吧……
作者有話要說:
☆、殺賢盟
鳳影將懷起安葬後,回到城隍廟給自己重新上了藥。
果真如同青燈所說,他的藥上得這一片那一片,無論有傷沒傷,一股腦的塗了好多,整個人都黏膩膩的。
“青燈,我覺得我的屁股並沒有受傷……你是怎麼塗的藥?”經上次被青燈趕走,最後發現是他不想牽連自己才這樣做,鳳影對青燈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相處起來卻比以前更灑脫淡然了。
以前,經常稱青燈為“大師”,說起話來,也會顧及到他是否聽得。
看如今,隨隨便便稱他為“死和尚”,說起來,倒有幾分老夫老妻的意思在裡面。
當然,這也正是青燈所希望見到的。
“不知道你究竟傷到了哪兒,索性就都塗上了。”青燈一本正經的答。
鳳影也不好再誤會青燈是有意吃自己豆腐……
“我覺得還是回殺賢盟安全一點兒。”鳳影一邊上藥一邊說著。
每當他摸到後背上的刺青時,都有一種想殺了尚思賢的衝動。這種意念支撐著他活到現在,支撐著他更加勤奮的練功,也使他願意接受殺賢盟的一切,無論好壞,他都想再相信它一次。“畢竟我們現在和春風教的仇怨越來越深了。”
“嗯,也好。”青燈點頭同意。
鳳影脫光了上衣,背對著青燈,也看不到傷口,故也只好胡亂的上著藥,前胸上的傷口縱橫交錯,難怪會失血過多。青燈的眸子倏然收緊,鳳影繼續道,“那個吳銀還是挺不錯的,就是沒辦法說服剩下那些老頑固,看樣子那些掌門都不想做那隻出頭鳥,生怕自己這小命就送給了尚老狗。”
青燈並未答話。
鳳影想說的太多,便繼而道,“還是應當選一個人制定個計劃,聚集所有人偷偷進京,再一起殺進尚思賢的狗窩裡。誒,對了,死和尚,你就是證人啊,你的眼睛,就是因為他才看不見的,告訴所有人,尚思賢他惡貫滿盈,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嗯,你說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