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在茅草屋裡去看剛剛出生的小兔子。這窩小兔子共有八隻,剛出生時全身通紅的,像剛出生的小老鼠,現在三四天過去了,已長出稍許的白色毛毛,粉白粉白的,很可愛。這會兒母兔子把兔寶寶們護在身上,警惕地看著兩人手中的菜葉子。
突然聽到院外似是有人叫,春杏一骨碌站起來,出了草屋。李薇繼續把菜葉往母兔子跟前兒放。
“你們找誰?”
外面春杏的聲音讓她一愣,忙把菜葉子一丟,跑出草屋。
佟維安笑了笑,聲音很和氣,問春杏,“小姑娘,你爹孃在家嗎?”
春杏眉頭輕皺下,搖頭,“不在,你們是誰?有啥事?”
李薇透過籬笆牆看這輛車停在柵欄前面,可以稱得上華麗的馬車,心裡震驚不已,通體黑色高頭大馬,古色古香的車體,繡花掛著金光飾物的車門簾窗簾,有風吹過,從窗縫之中能看到車裡坐著一位插金點翠的女子。
讓她不由想起三年前村人口中描述的那馬車情形,和小舅舅口中所說的賀府情形。……平靜了三年,終究是找上門了?
佟維安自然把春杏眼底的牴觸和恐懼看得清清楚楚,笑得更加和氣,“那你能不能去找你爹孃回來?”
春杏回頭看了看梨花,又看看這輛馬車,搖了搖頭,“我要看著妹妹。你們等等吧。”
李薇緩緩走近春杏,立在她身邊兒,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指向馬車,“裡面是誰?”
佟維安一愣,老張頭也一愣,兩人笑起來。這小丫頭神色鄭重的模樣跟小大人一般無二。
“喲,這倆小丫頭真機靈,”伴著柔柔嗓音,車簾被挑開,一個年約二十來歲,著簡單湖青色紗衣,頭上只插兩隻碧玉釵的女子,嘴角含笑,“我是年哥兒的舅母。”又指著佟維安,“他是年哥兒的舅舅。”
她下了馬車,朝佟維安嗔道,“我說要先派人來知會一聲,你偏不讓。把兩個小姑娘嚇壞了吧?”捂嘴笑著,朝前走了兩步,立在柵欄外,朝裡面張望了一下,“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春杏的手握得緊了一下,李薇扭頭看她,她嘴唇緊抿著,眼睛一閃一閃的,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什麼。
這時何時與李海歆匆匆的從小道上轉過來,春桃春蘭春柳三個腳匆匆跟在身後,像是有人去報了信兒。春杏和李薇看見,同時大聲喊。
李海歆眉頭皺著,將佟維安以及其妻柳氏和老張頭打量了幾眼,問,“你們有啥事兒?”
佟維安看這一家子如臨大敵,便長話短說,道明自己的身份,又說,“先前見過年哥兒一面兒,那孩子當時不想跟我走,又不許我們來家裡認門,這才一直拖到今日。”
佟維安這一番話如六月驚雷,驚得一家人面面相覷。何氏心裡突然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原先一直怕賀府來帶他走,卻沒想到賀府的人沒動靜,卻突然冒出個親舅舅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年哥兒這孩子早就見過他。
怔立好一會兒,才輕輕走到柵欄前,開啟院門,“進來說吧。”他的精神兒,像是瞬間被人抽走,腰背都似佝僂下來。
柳氏朝著佟維安無奈笑了笑,跟在他身後進了李家院子。
何氏一言不發的把人領到堂屋,給讓人座,又叫春蘭去倒水來。
屋裡是一陣難耐的沉默,直到春蘭倒了水端進來,何氏才抬起頭,強扯出一抹笑意給幾人讓水,又問佟維安,“那你們這次來,是要帶年哥兒走嗎?”
柳氏把這一家子的反應看在眼裡,也聽丈夫說過,這一家子對年哥兒好,家裡又沒有男娃兒,掏心掏肺養了幾年的孩子,現在突然要走,心裡自然難割捨。趕在佟維安前面開口,輕笑著,“大嫂子,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們今兒來,是因為大姐三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