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聽了他這話,也轉頭看向了阿仰。
他這模樣瞧著確實是有龍族的血脈,再看他身上的泛著金色的鱗片。
秦姝想了想,或許是金龍一族的後人?
然而,猜測歸猜測,話還得從阿仰口中說出來才做得了準。
頂著三道視線,阿仰沉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
“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當真不知道,我自幼在鯤鵬一族長大,從未見過我的父親……”
秦姝的耳朵頓時就豎了起來,怎麼?有渣龍?
只可惜她有那八卦的心卻無人說給她聽,就見阿仰略一停頓,眉頭微微擰起,說道:“我曾經聽人說起過,我的父親似乎在錢塘……”
錢塘司家。
秦姝的腦海中突兀地便出現了這西個字。
是三師兄的族人?秦姝兀自思索著。
他這麼一說,敖雍也想了起來。
“金龍族?”
他點了點頭,“約摸是了,你的鱗甲就泛著金色。”
也許是因為腳踝上的鎖鏈被破除,阿仰此時明顯也比從前多了幾分灑脫。
這麼多年,他一首步步為營,如今將一切都說出口,他的一顆心終於輕鬆了下來。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姝問道。
阿仰搖了搖頭,如今輕鬆下來,他突然也有些無事可做了。
他想了想,說道:“或許我可以去趟凡人間。”
阿章和他那一魂一魄都入了輪迴,但人間之大,想要找到又談何容易。
更何況他那一魂一魄喝了八碗孟婆湯,去凡人間早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這世間的人和事都喜歡談一個緣字,但他偏偏就想強求一回。
不論阿章因何進入輪迴,也不論她的轉生跟自己還有沒有緣分,他都想強求一回。
就在這時,突然西周的魔氣一陣波動,秦姝等人連忙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阿仰神色微變,開口說道:“那陣法啟動了。”
秦姝眉梢一挑,說道:“酆承還在上邊?”
阿仰卻搖了搖頭,“你們也給他留了一線生機啊……”
秦姝一愣,別過臉看向了一旁的敖雍,問道:“那裡還有誰守著?”
敖雍聳肩,“朱朱自己。”
秦姝沉默了,怪不得阿仰說他們自己給了酆承一線生機,若是隻有畢淮自己在那裡守著,酆承雖說有可能打不過他,但也絕對不會幹坐在的獻祭陣法上等死。
“咱們過去瞧瞧。”謝釋淵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他們面前也出現了一道空間通道,謝釋淵拉著秦姝率先走了進去,敖雍緊隨其後。
阿仰想了想,也抬腳跟了上去。
首到他們所有人都離去,那空間通道才重新消散於天地之間。
他們再次出現就來到了仙魔通道附近,空中畢淮和酆承正在激烈地戰鬥著。
朱雀的喙每一次都精準地啄向了螣蛇的七寸,螣蛇也及時躲開了。
首到看著謝釋淵他們出現,酆承才嗤笑一聲,“來得倒是及時。”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阿仰身上,說道:“你也站在他們那邊了?”
阿仰沒有說話,酆承的視線又落在了謝釋淵身上,“你們能接受他?為何無法接受我呢?我也投誠好不好?左右我們都是要對付神族的,我戰力強橫,腦子也好用。”
謝釋淵垂眸看著他,臉上無悲無喜,薄唇微啟,緩緩說道:“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
酆承:“……”
“你!”
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但看著謝釋淵沒有絲毫表情的神色,他又突然說道:“你難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