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先生,您終於來了。”
幾個太醫亦是抱拳揖身,嘆息不已,趙家兄弟對視一眼,剛要離去,卻聽天銘睿的貼身太監小李子一臉恭敬的領著一紅色身影走來。
那男子身材修長如玉,臉上帶著一銀質面具,只露出下巴處優美的弧線以及一雙深邃的寒眸,一身紅衣勝血,步履優雅而沉穩,每走一步,那紅色的衣襬都甩出一道優美而耀眼的弧線,在這濃白薄霧的夜色下尤為的明顯。
最為刺眼的不是他這穿著與其他,而是他左肩挎著的藥箱。
太白先生?
趙家兄弟相互對視一眼,沉思片刻,均是露出陌生而詫異的神情,這又是何方人物,為何會在此出現?
“這可是新請的大夫?”
倏然,兩人轉頭看向一臉啞然的幾個太醫,趙楊武不解的問道。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一番,臉上已有虞色,眸底更是染上被羞辱的怒火,半響,卻沒人去回答他的問題。
這幾個都是宮裡頭資歷最深的御醫,若不是皇帝親自出徵,他們怎麼會請得過來,而那太白先生明顯年紀不大,又不是他們所聽過得,此番,不是明著打幾位御醫的臉麼?
驕傲如他們,能不生氣,不惱怒麼?
皇帝不信他們,反而去相信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人。
見太醫們的神情,趙家兄弟自知再問下去也無意義,便是渡步離去,而他們剛走不遠,手一揮,立馬出現一黑影,趙耀威附在那士兵耳畔低語一番,瞬間,那黑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白先生,朕這是心病,還能救麼?”
天銘睿的營帳比起普通的要高階很多,除了宮女,該有的都有,地上,鋪著厚厚的棉裘和毛毯,此刻,整個營帳卻只有他們兩人。天銘睿卻將整個身子都縮在厚厚的被褥裡,只留出一隻手臂在外,而太白先生卻正在為他把脈,見太白先生久久不說話,便是拿著手巾咳嗽一番,才虛弱的問道。
太白先生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半響,才嘆息道:
“病魔入心,得靠您自己去戰勝,不是外人能夠幫得了的。”
“謝謝太白先生,還是為我開些進入幻境的藥物吧。”
天銘睿倏然緊緊抓住太白先生的手心,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塞入一張紙條,隨即,卻是哀聲說道。
“皇上,我們也算是兩面之緣,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因為一個女子而頹廢,然後在下便為您開了進入幻境的藥物,讓你置身於夢中,只要知道這事的人在你面前一提那女子的名字,那人在你眼中便成了那女子的模樣,這麼些年,您可否將那女子忘卻了?”
孃的,哪壺不提開哪壺,天銘睿埋入被子裡的臉都已扭曲的不成樣子,手狠狠在太白先生的手心掐了下,用勁可大,估計要見血。
直到那手急速抽離,他才深吸口氣,從被子裡露出頭,極為幽怨道:
“往事不提也罷,朕以為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可是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給忘了,可是,忘記她不久,我便發現一個更加痛苦的事,那便是”他說到此頓了下,眸色憂鬱的看著太白先生,隱約感受到他抽搐的臉,才緩緩道:“那便是沈世子不知何時注入了朕的心底,想拔也拔不出。”
“行,皇上的苦衷在下懂,在下現在就開方子,現在就開方子。”
而他話剛落,太白先生卻突地彈跳起身,隨即便急速的坐到桌子旁,用毛筆蕉了墨水開始開方子,實則他是想立馬離開這裡,此刻,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體現真正的他。
那也是嬌嬌喜歡的他。。。。。。
太白先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也是大家唯一的見證,依舊是小李子送他出去,剛折身回來,小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