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見沈慕寒態度強硬,甚至有趕人的趨勢,便是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道。
沈慕寒一把扯掉她的手,蹙眉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隨即冷冷丟下兩字:
“隨你。”
兩人一路前行,因為水洲之事沈慕寒便選了條偏遠的路,沿河而走,此刻,烈陽高照,清月齜牙咧嘴的擦拭著額頭的細汗,渾身痠疼無力,嘴角也是乾的發裂,遠遠,瞧見不遠處長長的河流,便是顧不得其她提著裙襬跑了過去,爽快的洗了把臉,並匐身大口的喝著水。
沈慕寒也是走了過去,取下腰間的水壺,先灌滿了一水壺水,隨即才洗臉喝水,眸光突然瞄到淺處一白色布塊,不知為何,他竟是撿了起來,發現這是一條通白的手絹,可這手絹卻依稀有著淡淡的顏色,而且這中間包著一塊小石頭,他試著將手絹攤開,並取下這石頭,可觸手之處卻感覺都一絲粗糲,便是朝這小石頭處看去,頓時,眸底一喜,因為這石頭上真用小刀刻著五個字:大叔,你很壞。
這字他認識,比起他們寫的字簡單多了,而且手法也不是很熟練,況且,這還是她身上那把小彎刀片給刻的,也就是說,槿兒經過這裡,或者又可以說,她可能就在這附近。。。。。。
想著,沈慕寒便再也顧不得還在一旁吐氣歇涼的清月,沿著河邊朝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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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處,夏木槿他們休息了近兩個時辰然後便出發了,在容璃捂著嘴巴去吐之後她便是往床榻拿了一件衣服還有兩條手絹直接走向不遠處的一條河流,這手帕是用來遮臉的,那些士兵見了鼻青臉腫的容璃一件夠詫異了,若還看到她這張臉,估計要驚悚了。
來到河邊,她用清水洗了臉,也不敷藥,直接撿起幾塊有型的石頭掏出小彎刀開始刻字,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刻什麼,最後來回都是五個字,大叔,你很壞。
刻了足足十塊石頭,而這手絹只有兩條,一條用來遮臉,那麼剩下一條便包著石頭並打結直接扔進河水之中。
覺得丟一塊不過癮,便將隨手撈來的衣物用刀給割破撕成一塊一塊,繼續包著刻字的石頭朝河裡扔,最後被容璃給逮了回去,並朝著她大吼,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的衣服。
難怪,他有時候穿的像只花公雞,原來就是這件衣服,瞬間,夏木槿心裡平衡多了,只覺得消滅了這世間一大妖孽。
傍晚,他們便來到一金碧輝煌的府邸,至於這門口的大牌匾寫著那什麼字夏木槿不認識。
“木槿姑娘,你真的來了,看來他們果真沒有騙我。”
一入內,手臂便被抓住,接著,便是激動的聲音。
夏木槿蹙眉看著一臉驚喜的歐陽軒,太陽穴隱隱跳動了幾下,冷冷睨著他,良久,卻是冷聲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
說著,同時將眸光看向一臉陰沉的容璃。
他還在為她打了他的事而介懷,此刻,一代美男子臉上青青紫紫,還有抓痕,抓痕上涔著血跡,雖然抹了藥,可依舊很清晰。
“是他們的人帶我過來的,並且還說你也會來,我便在這裡等了。”
歐陽軒有些傻愣的摸著自己的頭,笑的有些彆扭。
倏然,一陣濃郁到令人嘔心的香味撲鼻而來,夏木槿蹙了蹙眉,還未弄清楚狀況便被歐陽軒一拉站在了側邊,接著,數道花紅豔綠的身影如一窩蜂那般湧了過來,個個濃妝抹豔,破濤胸湧,那胸口簡直就是肉擠肉,頭上金釵銀釵一口氣還真數不下來,這穿的卻是要多涼快便有多涼快。、
“三殿下,您終於回來了,奴家想死你了。”
“三殿下,為了您,奴家都三年沒有出過府了,老天有眼,還好,您回來了。”
“三殿下,奴家想死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