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就如與清月簽下了生死狀,而這一戰,勢必也是彼此之間最後的戰爭,因為她有預感,這戰之後,她們之間必須有一個會消失在這世界上。
清月卻是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的指著夏木槿,輕蔑的道:
“就憑你?”
她即便失血過多可依舊是有內力的,對付夏木槿這樣的軟柿子簡直是輕而易舉,而夏木槿卻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豈能與他相比。
想來,除了笑,她還能怎麼樣?
夏木槿卻像是看不見她的輕視,只是篤定而慎重的朝她點頭:
“就是我!”
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吧,只要明一他們趕著時間到來便可。
“找死!”
清月突然收了寒笑,在夏木槿不備之時朝她伸出九陰白骨手,嘴裡更是厲聲呵道。
夏木槿眸底一驚,卻是有些笨拙的躲開,而她用的招式卻是幾乎被她遺忘的當代擒拿手,側開身子的同時,腰身一往後一傾,反手扯像清月的手,那小彎刀在雨夜之中發出森寒的冷佞之光,清月卻是雙手一縮,想起自己手背的那道傷口,眸底的殺意更甚。
但是她卻並未帶兵器,只能徒手相搏,突然,雙指一勾,一個前傾,直接朝夏木槿的雙眸襲來,夏木槿驚恐之餘卻是扎開馬步,迫使自己穩定下來,便是速度以小彎刀擋在自己的眼前,叮叮叮的一系列響聲,那是指甲碰觸刀身而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同時,夏木槿看到眼前陣陣星火崛起而又熄滅。
趁機收攏雙腳,對著清月的腹部狠狠一踢,清月料想不到她還會來這招,腹部被踢中,一陣如刀攪的刺痛感傳來,便是退後幾個大步,夏木槿順勢將小彎刀對準她的手砍去,可是,她動作太快,那刀鋒只碰觸到她修禪如利器般的指甲,同時,那還冒著火星指甲咔擦一聲,應聲而斷。
而她步子亦是踉蹌起來,隨後便是靠著一棵樹幹開始急促的喘息。
夏木槿不敢耽擱,立馬去扶沈慕寒,扶不起來乾脆拖著他走,而她一邊拖還不忘擔憂的朝身後看去,生怕清月追上來。
閃電劈落之處,夏木槿單薄的身影吃力的拖著沈慕寒高大的身軀,深一步淺一步的前行著,她頭頂冒著白氣,不知是冷的呼吸還是熱的氣流,看上去尤為的詭異。
“相公,你一定要堅持,我一定會帶你平安離開這裡的。”
她一邊吃力的走著,一邊兀自細聲說著話,似乎只有這樣,自己才有走下去的勇氣可力量。
而她也深知,耗去修為的沈慕寒如今與一個普通人有何區別,倘若能活著,他會為了今日所做的一切而後悔麼?
咚的一聲,夏木槿步子頓了下來,就著昏暗的夜色,沈慕寒腦門之處一灘紅色暈開,夏木槿嚇得雙手一抖,便是撲身而去,一把將毫無生息的沈慕寒抱在了懷裡,低低的哭了起來,甚至手忙腳亂的為他後腦勺止血。
而一陣陰風掃過,衣襬的呼哧聲響徹在耳畔,夏木槿抬起淚眼迷濛的眼眸,清月那如厲鬼般猙獰的面孔無限放大在自己眼前,而她嘴角卻是陰冷嗜血的寒笑。
夏木槿撐在泥漿中的雙手一軟,心口微顫,這才發現清月是雙腳離地的,而且還是平衡的浮在地上上方與自己對視的。
她捏緊了手中的小彎刀,呼吸愈發的急促而不穩。
“說了,你逃不掉的。”
清月卻不急著殺她,而是冷冷盯著自己手背的那道口子,血似乎已經流進了,那白的如紙的雙手在這夜色中詭異異常,令人髮指。
而她的嗓音卻還帶著絲絲魅惑,妖冶,甚至聽不到一絲殘忍的味道。
夏木槿雙手反撐在泥漿之中,雙腿也是曲起,膝蓋與自己的眼睛成一條直線,餘光亂瞄,似乎在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