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半個月的大雪剛停,外面白茫茫一片,霎是好看,孃親哼著小曲哄我們歇息,不料,一道聖旨突然頒了下來,爹爹在書房一直寫著什麼,直到被帶出來,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支毛筆,而那張被他寫滿的奏摺卻被人撕成了碎片,整個衙門鬼哭狼嚎一片,奶孃,丫鬟,侍衛,全部被殺死,那血沿著正堂一直流到了院子外,唯獨我們五人沒有被殺死,可是,第二日,哥哥便被帶到趙府給趙府的兩個公子當靶子練,他們還想侮辱姐姐,可是哥哥拼死保護,結果,被趙家少爺一刀將頭顱砍下,趙家小姐趙秋水隨即不知從哪找來一條狗,將哥哥的頭給叼走了,此後,便再也沒有找到過,我和姐姐臉上被刺青之後賣入青樓,我親眼看著姐姐死在了四個男人身下,可是臨死前她放了把火,我卻因為火毀了容貌而留下了一條賤命。。。。。。”
時隔多年,想起那晚之事,言舟晚依舊顫抖不已,她苟且偷生這麼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一洗雪恥,還言家人清白。
“木槿姑娘,沈公子,請原諒我這幾日一直裝瘋賣傻,可我也是迫不得已,這世間再也沒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了,活著,也不過是因為這口怨氣,我想為爹洗卻冤屈,他是那麼好一個人,兩袖清風,一心為民,為何皇帝要下那樣的聖旨。。。。。。”
夏木槿聽得咬牙切齒,趙家,又是趙家。。。。。。
可此刻她也無法為她做什麼,只是拍著她抖動的肩膀安撫著。
“言姑娘,這段時間你就住這裡吧,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良久,卻是嘆息一聲道。
“我與新縣令蕭炎是舊識,你先安心住下,一切交給我們。”
夏木槿心裡怎麼想的沈慕寒自然是知道的,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這言知青最後的奏摺寫得是什麼,況且,若是讓人知道言舟晚還活著,定然會想盡辦法來滅口,所以,這裡現在是最安全的。
“不行,趙秋水知道我還活著,我不能連累你們。”
聞言,言舟晚卻是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篤定的說道。
那日,趙秋水雖然給整個樓裡的水裡下了藥,可她正好鬧肚子,便沒喝水,可是待她從茅廁出來的時候發現整座青樓都著火了,而且火勢蔓延的很快,像是被人撒了油,那些姑娘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剛要跑,趙秋水卻一把將她給撲倒,然後兩人打做一團,彼此受傷都很嚴重,只是沒想到她身上還帶了刀,而這刀上也有毒,在刺了自己之後她便暈了過去,而自己卻爬了出來,因為是夜裡,她不敢走有人的地方,便挑著小路走,路上又隨意吃了些藥草,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停,不知不覺卻來到了大苗山。
最後體力透支滾下斜坡。。。。。。
“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暫且住下,這事關於你爹的清譽,那便不能蠻來,我們必須要趙魏然這樣的殲賊臣服在律法面前。”
夏木槿思前想後,覺得沈慕寒職位雖高,可戶部不是單個的,還有吏部和太傅等撐著,不宜貿然動粗,要了要來個連根拔起,想清楚這事,便是朝言舟晚說道,同時,一把按住沈慕寒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衝動。。。。。。
三天後。
夏木槿便帶著銀兩來到了那家棺材鋪,見裡面都搬空了,便付了剩餘的五兩銀子,那李太郎將匯款地址告訴夏木槿,還說,傍晚會有一個老婦人過來,至於要來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交代完之後便是對著夏木槿又是磕頭又是鞠躬後才離去。
而這李太郎剛走片刻的工夫,二蛋等人便帶著工具走了過來,夏木槿便開始指揮者他們如何改造這門面,而沈慕寒卻徑自去了二樓。
或許因為鬧鬼的緣故,這二樓一直空著,到處都是蜘蛛絲和厚厚的灰塵,沈慕寒抽出腰間的軟劍將蜘蛛絲撩開,一手捂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