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這個二蛋平時是個老老實實的, 沒想到還真有福氣了,居然能與夏家攀親,那以後可是水漲船高,成為這村裡頭有臉面的人了。”
“可不是,你看木槿這孩子,多大方,我兒子兒媳在她那裡做事,這月錢比起外面可要多上上百文一月呢,而且還包兩餐飯,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呀,瞧,這兩孩子聽說木槿他們孝順,整天給家裡老人準備吃的用的,他們一發錢也給我兩老又是扯布又是買零嘴的, 把我們當孩子哄著呢。”
“就是,就是,我家孩子也說,這東家可大方了,自己有吃的絕對會與大家一起分享,而且這要是在外地回來帶了什麼特產,他們都能嚐鮮呢。”
“二蛋這注意可真會打,前幾天村尾的幾個年長點還未娶媳婦的就在打聽桔花妹子的訊息呢,可是礙於這夏家的門檻高,不敢上門來,沒想到這二蛋卻先下手了。”
“。。。。。。”
這些婦女都年逾五十了,以前夏家沒開超市沒辦作坊前都會是媳婦來洗衣服,可是這夏家生意一坐,兩夫妻都去了,家裡的小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大家對夏木槿一家是讚口不絕,這可氣壞了吳氏,她可是好幾年沒下河洗過衣服了,今個兒特地來佔著這位置,本來是想要讓夏桔花出醜的,可哪知這些人都被這夏木槿那狐狸精給迷昏了頭,個個幫著她說話,頓時,那拍打著衣服的力度像是在發洩,一下比一下重,在這些人當中尤為的刺耳。
“真不知道這一個被人休棄的殘花敗柳有哪裡好,不就是家裡有幾個錢,有幾個錢這身子就能變乾淨了,都是賠錢貨,這二蛋瞎了眼,你們也跟著瞎眼,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婦道人家。”
而弄出這般大的噪音不夠,還要說風涼話,可她說就說,結果把這十幾個嬸子都給說了,頓時,十幾個人對著她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
吳氏今日也算是領略到了這眾人的力量,就是她想要插上一句嘴都不可能,最後,只得草草將衣服洗了,灰溜溜的回家去。
而她這一回家便將晾衣服的活兒交給了周貴蓮,自己則拉著由氏到一旁,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我說採蓮那六郎是生還是死啊,咋這麼久都還未放出來,不是個縣官麼?怎麼說進去就進去了,你說你們當初那啥眼光,非得逼著採蓮那孩子給嫁了,現在好了,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
由氏被說得一臉懵,可越聽就越不對勁了,什麼叫做他們逼著採蓮那孩子嫁了,當初不都是吳氏在當家做主麼?這一家子哪個不是聽她的話,再說了,這馮家那點彩禮還都是她收了呢,而且馮六郎風光那會兒她可沒少收好處這麼會兒怎麼都怪到她頭上來了。
可是,礙於吳氏的厲害,由氏並未過多爭吵,她現在一門心思想的就是怎麼給貴蓮找戶好人家,這四個女兒嫁了兩個,結果都沒個好結果,小蓮還小,而且那孩子的性子也不是她能駕馭的,現在唯一的希望便落在了貴蓮身上了。
“娘,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啥,採蓮那孩子已經夠可憐了,我們是她的家人,怎麼能這般看待她。”
動了動心思,便是抹了把傷心淚,無比悲傷的說道。
吳氏見這由氏被她說了幾句就哭了,咋了咋嘴巴,便也沒再多說,徑自回了屋。
她現在可是靠著這老大一家養著,老三老四的孩子小,加上都是男娃,是她的心尖肉,加上兩媳婦都在外面做活,回來了還會給她幾個銅板花花,她要是去了那兩家還得幫著做飯洗衣,唯獨這老大家還有兩個待嫁的賠錢貨,啥事都有她們幫著做,和由氏鬧翻了自己少不了好處,便是不敢太過。。。。。。
“娘,爹都出去多久了,家裡都快沒有米下鍋了,油也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得去啃樹皮了。”
周貴蓮晾完衣服,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