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姓沈,就得維護天下蒼生,就得輪為皇室的奴隸,若是沒有了槿兒,即便是攝政王又如何,得到了這天下又如何,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樂趣,活著如木偶,又有何意思。
這裡一帶都是荒著的, 並未樹木,所以,一眼便能望到盡頭,倏然想起容璃,沈慕寒提氣直接飛想軍營的方向。
*
樹上的夏木槿覺得自己休息夠了,心也安靜了不少,下面早已炊煙裊裊,並且飄來了食物的香味,她摸了摸有些抗議的肚子,便是想要下去,驀然,心口一陣刺疼,她一手抓住一根分叉過來的枝條兒才未讓自己摔下去。
可是,心口的這股痛意並未散去,而是在加重,她自認為沒有心痛病,可此刻卻是疼的受不了。
她緊緊咬著牙關,額頭汗珠密集,如顆顆珍珠,而那汗水之中卻隱隱有著一絲黑色。
身體也是顫抖了起來。
倏然,豆子大的雨滴就這麼如瓢潑那般落了下來,透過層層密葉就這麼砸在了後背,透骨的疼。
眼前亦是閃過一張臉,那張臉與自己的一模一樣,猙獰的笑著,嘴角還有著一絲血腥,而那手中卻拿著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那心臟像是剛從人身上挖出來了,倏然,一陣怪異的小聲傳來,那女子便是對著那鮮血淋漓的心臟咬了下去。
“不要。。。。。。”
夏木槿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可卻終究沒能抓住,自己怎麼會這麼噁心,不,這一定不是自己,滴滴淚珠混在著豆子大的雨滴,一時間,眼前模糊一片,而那心臟已經缺了一個大口,她驀吐出一口黑血,雙眸一闔,直接朝地上垂落而去。
沈慕寒幾乎是風馳電掣往軍營趕,不料這剛收住腳步便下起了滂沱大雨,他一個閃身便要進入最近的一個營帳,可餘光似乎瞄到一絲暗影,倏然,眸光一睜,一個飛身,長臂一撈,將那嬌小渾身溼透的身影給撈進了懷裡。
“槿兒。。。”
當他看清懷中之人,頓時,顫抖著嗓音喚道,將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裡,一個躍身便去了他們的營帳。
夏木槿渾身已經溼透,沈慕寒顧不得其他,三下五除二便將她剝了個精光直接放進被子,因為雨水的沖刷,她嘴角的血跡早已被雨水給沖刷掉了,所以,沈慕寒並未發現她的異樣。
而是用內力將她的髮絲給蒸乾,隨即才翻開她的小包袱,可是裡面並沒有女裝,都是普通的男裝,顧不得太多,男裝也給她換上。
給她換好衣服,才發現她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白,沈慕寒驀地心中一疼,便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像是立著誓言:
“槿兒,我錯了,不該胡亂發脾氣,更不該將氣撒在無辜的你身上。”
可是夏木槿卻緊緊闔著雙眸,呼吸均勻,像是真的睡著了。
倏然,她手心有著不正常的熱,沈慕寒便是朝她的額頭探去,這才發現她發燒了,轉身將自己的藥箱拿了過來,並餵給她一些風寒退燒的藥。
可是過了小半個時辰,她的燒不但不退,反而忽冷忽熱,反反覆覆,而她卻一直緊閉著雙眸,連一絲異樣都沒有。
沈慕寒不停的輕拍著她的臉頰,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可不管她怎麼喚,她都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隨即又為她把脈,可是卻並未發現異樣,心中雖急,可也鬆了一口氣,總歸是找到了。
他將藥箱收拾好,便又打來熱水為她擦拭身子,並吩咐下面燒些茶水送過來。
不一會兒,茶水是送過來了,不過送茶的人卻是容璃。
“她怎麼了?”
容璃將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昏睡的夏木槿,眸底閃過異樣,便是沉聲問道。
沈慕寒並未轉頭看他,只是淡聲道:
“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