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道:
“被被冥烈搶走了。”
而她話剛落,倏然,營帳的一面被一陣風掃過,那邊上的茶具均是碎裂開來,她詫異的睜大眸子,卻見沈慕寒冰冷的道:
“滾!”
清月不知他為何要這般生氣,委屈的紅了眼眶,跺腳離開。
“槿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
床上,沈慕寒緊緊抱著夏木槿,眼眶通紅,喃喃說道。。。。。。
外面的雨還未停,如斷了線的珠子那般狂下不止,天地一片混沌,地面渾濁一片, 不到片刻這水便積到了營帳口,眾人冒雨挖了淤泥過來將營帳與地面接觸的部分給封起來。
沈慕青果真破相了,此刻鐵青著一張分辨不清的臉氣沖沖的朝這邊的營帳走來,卻與一臉失魂落魄的清月撞了個滿懷。
兩人均是哎呦一聲朝地上跌坐而去。
因為是仰著跌坐,那豆子大的雨滴砸在沈慕青破相的臉上,刺骨的疼,他本想罵人,可卻看到清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隱隱肩膀還抖動著,不是在哭又是什麼。
對於清月他還算是熟悉,因為青染的關係,況且,她性子有些刁蠻,整日擺著一副大小姐的嘴臉,這也是沈慕寒為何將她一直留在山莊的用意。
這世間,能夠讓她傷心落淚的估計也只有沈慕寒了。
哎。。。。。。
情字頭上一把刀,他可是深有體會。
只可惜,他心中的人,至今卻不曾看到過。
“喂,起來了,淋了雨會著涼。”
他上前,將清月拉了一把,並放緩了口氣說道。
“嗚嗚嗚。。。。。我把母子蠱弄丟了,師兄發了好大的脾氣,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這裡好痛,嗚嗚嗚。。。。。。”
清月抖著肩膀,一手撫上心口,哭的好不傷心。
雨水沖刷在他們身上,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走,找他算賬去。”
沈慕青也是怒了,清月一直都如自己的妹妹,加上這麼多年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了,說起來她也是可憐的,若是爹孃還在,早就雄霸一方了。
沈慕寒真的是瘋了,為了夏木槿什麼都能做出來。
“不要。。。他們在。。。床上。”
清月卻傷心欲絕的扯住他的手臂,伸手抹了把臉,斷斷續續的說著,而她後面的聲音幾句被雨水的刷刷聲給淹沒了,可看著她的口型,沈慕青還是明白了。
正因為這樣,火氣便更大了。
母子蠱他略知一二,顧名思義,一個母蠱,一個子蠱,若是種在了人的身體裡,種了母蠱的人只想到誰容貌就會變成誰的,並且只針對想到的第一個人。
而他亦是有操作子蠱的神秘力量,即便是相隔十萬八千里。
而且種了子蠱的人應該是必死無疑,子蠱若死,那種了母蠱之人的容貌便再也回不到之前,而是會頂替轉變後的容貌一直存活下去。
再說了,除非是傻子才會願意頂著別人的容貌和身份活下去。。。。。。
清月最終還是沒能拗過沈慕青,直接被他拉著進了營帳。
入眼,是沈慕寒憔悴的臉和呆滯的目光,兩人皆是一愣,倏然卻聽得冷若冰霜的聲音:
“滾。”
又是這個字,而且看著沈慕寒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清月踉蹌的後退幾步,淚水又一次滾落下來。
從出生到現在,沈慕寒一天之內朝她說了兩個滾子,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從小,她就知道,沈慕寒是她唯一的依靠,他肩負重任,還背受著巨大的壓力,不管是朝政,軍隊,亦或者是爹孃的囑託,她放任他自由,不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