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了澡室,並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聲,蹙眉的同時擔憂出聲。
須臾,這水聲便停止了,門在這一刻也開了,沈慕寒換了套黑色的袍子,一頭青絲並未乾透,就這麼披散在腦後,看著他沐浴後的絕塵模樣,夏木槿愣是傻站在那裡移不開腳,直到沈慕寒發出一聲低笑,她才搖了搖頭,醒神過來,餘光卻瞄到沈慕寒脖子處不尋常的紅,像是蕁麻疹那般,她踮起腳尖,小手朝他的衣襟掀去,眸子頓時瞠大,愧疚道:
“大叔,你對雞苗鴨苗過敏。”
他脖子以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的紅疹子,看上去觸目驚心,夏木槿有密集恐懼症,此刻,一張臉有些失血的白,可更心疼沈慕寒,明知道自己會過敏,卻還要幫她提著兩個籠子,還要假裝什麼都沒有,這樣的大叔,讓她如何不愛,如何不依戀。
“傻丫頭,沒事,一兩個時辰便會好。”
沈慕寒卻是揉了揉她的頭,低沉著說道,隨即便是牽著她朝外走去。
這剛走到正堂,卻見那姑娘穿戴整齊站在了一側,像是等著他們到來。
見了沈慕寒和夏木槿,眸光微微閃爍,最後,抬頭挺胸道:
“姑娘,下次。。。我能隨你們一起去鎮裡麼?”
夏木槿看了一臉淡然的沈慕寒,便是挑眉道:
“你對鎮裡熟悉?還是你本就是竹山縣之人。”
這姑娘醒來也有好幾天了,可是卻對他們的問題閉口不答,而且防備很深,像是怕他們會賣掉她一樣,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找上她說話。
你姑娘聞言,瞳孔一縮,盡是流露出無限的痛苦,閉了閉眼,便是鼓起勇氣道:
“我要找何從。”
而她說到何從的時候眸底有著稍縱即逝的嗜血殺意。
夏木槿用著審視的眸光盯著她看了半響,最終,不得不如實道:
“何從因為貪贓枉法而被繩之以法了。”
具體原因她沒必要說那麼清楚,況且,一個朝廷命官突然被上面抓走,不外乎這幾個理由。
而夏木槿話剛落,那女子便是捂著嘴巴嚶嚶的哭了起來,隨即又是笑,笑完了又哭。
這把夏木槿給弄糊塗了,不解的瞅向沈慕寒,沈慕寒卻朝她無辜的聳肩,可心底再多的疑問,卻還是猜不到這女子的身份。
片刻,那女子哭的差不多了,便是朝夏木槿跪了下來,並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繼而祈求道:
“謝姑娘救命之恩,能否請姑娘帶我去縣衙?”
夏木槿被她這舉動嚇了一大跳,正要彎腰去扶她,卻聽到沈慕寒尤為沉冷的聲音:
“你是言知青的什麼人?”
問出這話的時候他是猶豫的,可是此刻,見女子兩行清淚又流了出來,便是篤定自己沒問錯。
“我是他的小女兒言舟晚。”
言縣令作為竹山縣的父母官,為人清正廉明,深得百姓好評,他的二兒子曾跟著沈慕寒出征打過戰,是個熱血青年,而且理想很大,抱負深遠,分別之時沈慕寒讓他三年後去找他,但在找他之前一定要得到新一屆的武狀元。。。。。。
可是,之後,他卻再也沒有見過他,再聽到他的訊息,卻是言縣令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而被吏部施行了全家流放。
可這言舟晚又是怎麼回事?
夏木槿詫異之餘便是連忙將言舟晚扶了起來,並走向一旁的椅子,將她按著坐下,才緩緩道:
“言姑娘,有什麼委屈你儘管說,現在的縣令背景不但大的駭人,最主要的是他最喜歡替別人伸張正義,替好人討回公道。”
夏木槿對這言縣令並不知道,可是她卻將話說的體面,好人,倘若是壞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