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騙。
而且他太希望柯謹恢復了,所以總下意識往好的方向想。
再之後柯謹的資訊就陡然少了很多,只在臨睡前說了兩句。
喬又開始擔心起來,以至於第二天的投資會全程盯著智慧機,活像在夢遊。那一整個白天,他都沒等到柯謹的資訊,晚上就沒忍住翹了投資會直奔港口。
從他開會所在的星球到德卡馬,即便是最快的飛梭機,也要花費兩天的時間,那兩天大概是他最難熬的時刻。
只有柯謹睡前發來“晚安”的時候,他才能稍稍放鬆一些。
喬到達德卡馬的時候,是那一天的凌晨,3點10分。他從港口一落地,就開著飛梭直奔柯謹的公寓,然後在半路中,接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個通訊。
柯謹的聲音在通訊裡聽起來很低,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
他說:“喬,我好像不太好……你可不可以來看看我?”
喬那天幾乎把半輩子的罰單都收齊了,飛梭車開出了飛梭機的效果,即便這樣,趕到柯謹公寓也花了一個半小時。等他到的時候,柯謹已經蜷在臥室地毯角落睡著了。
而他再醒過來,就是後來的那種狀態了。
凌晨3點10分的那個通訊,成了他最後一句正常的話。
之後的這麼多年,喬一直很想聽他用那種清早起床的懶散音調抱怨骨頭都睡散了,或者說又是個晴天但他好不容易休假,不想出門,又或者弄了點食物但看起來很不可口,如果真的不介意也可以去蹭一頓。
最不濟,一句簡簡單單的“睡了,晚安”也行。
但是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