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鈺手上還帶著淡淡的藥味兒,他動作非常輕柔,黑暗中,兩個人視線交匯。
舒安歌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卻能感覺到來自他的關心和愛護,心下莫名安穩,就像沉香燎盡的黃昏,無限的靜謐與安寧。
“答應我,以後不要逞強,我只要你好好的。我會陪著你走,你可以慢慢的,我願意等著。”
樸素的話語,低沉的嗓音,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眉宇,暖意卻在她的胸腔中蔓延。
這是表白麼?
舒安歌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傻,她也真的傻傻的笑了起來,眼睛彎彎像天上的月牙兒:“你——是不是喜歡我,還有你吹簫時,心中是不是曾經有過人。”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舒安歌心中,如今隨著鳳雲鈺心意的明朗,再次勾了起來。
她想假裝大度,卻又不願有那麼一個不知道的她橫亙在兩人之間,所以才一併問了起來。
風雲鈺手指下移,颳了刮舒安歌的鼻子,眸光閃亮:“是誰奪去了我的清白,如今卻要賴賬麼。”
聽到奪取清白的事兒,舒安歌臉一下子又熱了起來,她不就大著膽子親了他一下麼,沒想到他耿耿於懷到現在。
想到這裡,舒安歌將臉轉到一側,哼了一聲控訴到:“你在迴避問題。“
難道他真的曾經滄海,舒安歌心裡突然有些酸。
鳳雲鈺如何看不出舒安歌的小心思,他原本已經打算離去,見她在這裡患得患失,卻是忍不住俯下身去見她的臉輕輕轉了過來。
他捧著舒安歌的臉,半個身子在側靠在床幃中,兩個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
“好叫小姐知道,小生自幼失怙,由師尊撫養成人,長於回春谷,未曾婚配,未曾動過凡心。簫聲所憶,唯此生親故。”
她只問了一句,他卻將自幼的成長經歷都說出來了,只是想到她如今無依無靠,舒安歌又有些憐惜,小聲道:“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兒了,你的父母還有師父雖然不在了,但他們會在天上看著你,默默的守護你。”
舒安歌說的很認真,鳳雲鈺將她身子微微扶起,身子與她倒在了一處,將薄唇覆了上去。
金魚鉤被碰掉,帷帳散了下來,鳳雲鈺的吻綿長輕柔,舒安歌不自覺的抓著他的肩膀,感受著他讓人意外的熱情。
他溫暖如春水,令人沉醉,柔情旖旎無限。
舒安歌被吻的喘不過氣來,鳳雲鈺的吻卻戛然而止,讓她眼神有些許迷茫。
鳳雲鈺起身,慶幸黑暗中床上小人兒沒能注意到他的異樣,她的身子還弱,他方才差點有越雷池的念頭。
“好好睡吧,明日暫停行走練習。”
他為舒安歌將衾被拉好,只留下一句話,悄然離去。
人去屋空,舒安歌按著自己微微紅腫的雙唇,想到他先前所說未曾動過凡心,她的心中纏纏綿綿的好像下起了漫天的花瓣雨。
舒安歌輾轉反側許久,直到系統提示音響起,鳳雲鈺的好感度再次上升,她這才確認今日非春夢一場。
好感度80了,舒安歌卻有些患得患失,等好感度達到100時,她是不是要離開了。
這一夜舒安歌睡的不算安穩,清晨時,卻是從吵鬧中醒來。
“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