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答的問心無愧,警方慣例又問了些問題,也沒問出什麼來。
但畢竟涉及命案,警方還是留舒安歌在平輿縣多待了幾天,進行輔助調查。
最後警方還是以意外結了案,只因現場目擊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表明,宋家夫妻是被兒子宋嶽的鬼魂害死的。
眾人講的繪聲繪色,連細節之處都能對上,警方只能含糊處理了此事。
國家提倡唯物主義拒絕封建迷信,他們常在鄉下走動,唯心主義的事兒,還真經歷了不少。
舒安歌和赤霄還有杜燕,被派出所半是邀請,半是強求的留下來協助辦案時,段爸爸和段媽媽心裡是慌張的。
等待案子了結,三人沒有牽涉其中,他們心中石頭這才落了地。
沒有案子絆腳,舒安歌他們終於可以動身了,警方前往豐城出差的人,也如約帶上了杜燕。
在和父母進行溝通後,舒安歌強行塞給杜燕二百塊錢,讓她先拿著花,以免家裡不寬綽,連出門打工的錢都沒有。
杜燕對舒安歌還有段父段母,心裡是一萬個感激,執意不肯收這二百塊。
最後,在舒安歌的堅持下,杜燕還是帶著感激收下了這錢,同時記下了段家的固定電話。
杜燕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答舒安歌的幫助。
離開平輿縣前,也不是沒有遺憾。
最讓舒安歌和杜燕牽掛的就是那些同樣被拐賣到深山中,沒能逃出的人。
警方也在努力打拐,但深入大山解救婦女兒童,是一件危險又困難的事兒。
他們只有在得到確信訊息,確定受害者所處方位以及被困家庭後,才能施以援救。
但越窮的地方,法律意識越淡薄,行為也愈發粗暴愚昧,宗族勢力又強。
當警察突擊進村,解救被拐賣婦女兒童時,會被當地村民當做壞人,聯合起來進行驅逐和阻撓。
再加上山中地形複雜,村民會將被拐婦女藏起來,跟警方打起游擊戰,解救行動就更困難了。
同時還要考慮到一點,有的被拐婦女生了孩子後,被解救後,割捨不掉孩子,還會再回來。
在舒安歌鼓勵下,杜燕將所知的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名字和特徵以及居住人家,全都告訴了警方。
生平頭一次,杜燕發現,她也能辦大事兒做大事兒。
舒安歌記下了派出所的固定電話,想要定期瞭解那些被拐賣婦女的近況,更想找機會幫她們一把。
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難拯救,行蹤不定壞事做盡的人販子就更難抓了。
杜燕恨恨的提供了當初拐賣她人的姓名還有大致長相,警方給出的結論是,這個人販子是個狡猾的慣犯,很難將其追捕歸案。
壞人難有惡報,這是舒安歌和杜燕的另一重執念。
她將此事記在心中,渴望警方能夠儘早將人販子收押歸案。
在經過一系列忙碌之後,舒安歌和赤霄與段父段母一道,坐上了前往市區的車,又在市區坐上了回慶城的火車。
火車要跑很久,舒安歌和赤霄陪著段父段母說話,說到兩人累了倦了為止。
等老兩口終於雙雙伏在案上休息時,舒安歌和赤霄也總算,找到了偷偷親暱的小機會。
有段父段母在,小兩口相敬如賓,手指都不敢碰一下。
火車慢悠悠爬到了慶城,段父短母也主動招呼赤霄回家住。
在他們看來,不管怎麼說赤霄都是女兒喜歡的人,他們一定得招待好。
慶城比望京市要繁華的人,但不如段玉姝讀大學的地方富庶。
四人打車回了家,段家的一切對於舒安歌來說,都是親切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