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值班時,岑弘文的午飯都是在醫院解決的。
他在巡查了病房後,剛在值班室坐定,石楓園後腳就跟了進去。
“岑醫生,你上午看了那麼多病號,一定累了。我替你訂了午飯,葷素都有,快趁熱吃吧。”
石楓園貼心的將飯盒開啟,放到了桌子上。
岑弘文認出石楓園就是上午那個變態,臉一板嚴肅道:“這裡是醫生辦公室,誰允許你進來的,快出去!”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被一個同性戀纏上,心裡都不會痛快的。
他如此反應,卻讓石楓園聯想到恐同即深櫃,態度更加殷勤熱切了。
“岑醫生,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你吃完了我就走。”
石楓園一臉深情的望著岑弘文,俊秀白皙的面孔透著淡淡粉色,有意無意的擺出誘惑姿態。
“拿走,別髒了我的桌子!”
舒安歌吃過午飯,心口有些不舒服,特地來住院部找岑弘文諮詢一下。
她人剛到值班室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岑弘文都怒斥聲。
舒安歌敲了敲門,一邊往裡進一邊問到:“岑醫生,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岑弘文一臉鬱色的看向舒安歌,石楓園也下意識轉過頭。
看見舒安歌的一瞬間,石楓園有些尷尬。
他怔了片刻後,若無其事的打起了招呼:“佩君,這麼巧,你也在這兒。秋華呢?他沒跟著你一起過來麼?”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還想請教一下石楓園先生,你今天怎麼捨得跟沈秋華分開,不像從前那樣焦不離孟孟不離間焦。”
舒安歌鎖著眉頭,臉上露出一抹厭惡。
石楓園暗自心虛,他偷看了岑弘文一眼後,裝模作樣的辯解道:“我這幾日身體不太舒服,佩君,我知道你對秋華一直撲在事業上很有怨念。但他也是為了你和茜蘭打拼,你就體諒一下吧。”
舒安歌你出現,打破了石楓園的計劃,他倒打一耙之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好了,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一步。”
“這就走了?不是還要看醫生麼?”
舒安歌唇角挑起一抹冷笑,看向石楓園的目光充滿嘲諷。
她的目光讓石楓園有種無所遁形感,他總覺得一向軟弱可欺的丁佩君,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否則以她綿軟的性子,絕對說不出這樣強硬的話來。
“岑醫生再見,我改日再來拜訪。沈夫人這些年一直沒工作,對職場不夠了解。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理解一下秋華。”
石楓園神情無奈的朝岑弘文笑了笑,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要是不熟悉的人,一定會以為舒安歌是多麼蠻不講理的家庭主婦,石楓園則是忍辱負重的好兄弟。
“等等。”
岑弘文突然發話,石楓園還以為他被他的話打動,於是很自然的收住腳步,回頭笑了笑。
石楓園的笑,讓岑弘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想到這個人不但是第三者,還厚顏無恥到極點,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指了指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冷冷道:“將你帶來的飯菜也帶走。”
石楓園臉色又青又白,厚著臉皮將午飯拎走。
他走之後,值班室內恢復了平靜。
舒安歌神色複雜的對岑弘文說:“岑醫生,這個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沈秋華的同性戀人——石楓園。不過,他怎麼會找上你?”
岑弘文從兩人先前對話中,已經隱約猜出了石楓園的身份,但經舒安歌確認後,他心下更覺反感。
岑弘文對同性戀沒意見,但非常討厭那些自私自利毀了無辜女人一生的騙婚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