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保重龍體才是萬民之福。朝中事務,可暫時交由內閣處理。”
他是真的擔心陛下的身體,哪怕明知道這個建議,不會討陛下喜歡,仍硬著頭皮提了出來。
“陛下,龍護衛說的對,您龍體安康要緊,政務上的事兒不妨放一放。”
李衍之笑了笑,淡然的看了兩位忠心耿耿的愛卿一眼,神色略顯滄桑的說:“朕一把老骨頭,多活幾年又能如何。若是遂了奸臣賊子的意,讓他們霍亂了朝綱,朕便是大燕的罪人。”
舒安歌當過女皇,自然能明白眼前這位可敬陛下的堅持所在。
都說天家無父子,人人都想坐上那把椅子,又有幾人知道,那把椅子不僅代表著滔天權勢,更代表著沉重的責任。
想到這裡,舒安歌面露難色道:“陛下……若是您不願放下政務,其實還有一個方法……”
聽到舒安歌說還有其他方法,李衍之咳嗽了幾聲後,憔悴的眼睛中煥發出幾分神采:“什麼辦法?但講無妨。”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凌飛鸞瞧著陛下來了精神,心中不禁為舒安歌捏了把汗。
她太過坦率樂觀,入宮面聖不見絲毫慌亂,在陛下面前,依然堅守著醫者操守,不說違心討好之話。
越是如此,凌飛鸞就越難放心。
陛下為人雖然寬宏大量,但那日以前,疾病的折磨,能讓人換一個脾性。
舒安歌給了陛下希望,倘若醫治過程不順利,凌飛鸞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啟稟陛下,草民還有一種治療方法,能讓陛下這一年來維持處理朝政的精力。但是一年後……陛下必須安心調養身體,不可再耗費心神。”
“一年啊。”
陛下重複著這三個字,悠悠嘆了口氣,目光卻是比先前更亮了。
“你能確保朕能撐過去這一年麼,只要這一年就夠了,哪怕一年後立馬駕——”
“陛下!”
龍一眼含熱淚喊了聲陛下,打斷了李衍之後邊的話,他笑著搖頭道:“龍一啊龍一,生死之事,你怎麼還不如看的灑脫。”
“陛下,請您相信婉秀的醫術,微臣和王千戶的蠱毒,就是葉大夫拔除的。”
“呵呵,朕相信葉大夫。”
李衍之說完這話,又咳嗽了起來,舒安歌微皺眉心道:“陛下,草民從今天開始,就為您治療身體。針灸、藥膳和藥浴同時進行,這樣安排可好?”
“葉大夫,不與眾御醫商量了一番麼?陛下之前的醫案,可否需要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