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副官這樣一說,舒安歌抿唇一笑,點了點頭又說了兩句告別的話。
宴會上忙著跳舞的人不少,專心吃飯的人實在不多,青年男女顧盼之間情意流轉。
有流連花叢的浪子,也有一笑千金的交際花,更有粉面含羞的少女和踟躕慌張的少年。
舞會之上,人生百態,可謂淋漓盡致。
舒安歌出門的時候,沿途的衛兵依舊抱著木倉,紋絲不動的站著,彷彿那燈紅酒綠的聲色對他們沒半點觸動一樣。
夜沉了,據說北平城中幾大飯店舉行舞會時,總能鬧個通宵的。
門外依舊車水馬龍,電線杆一排排的亮著,舒安歌剛走下臺階,周壯實和小翠兩人就竄了上了,一個個滿頭汗,慌慌張張的說:“大姑娘,您可算出來了。”
舒安歌點了點頭,飯店大門前,偶爾還有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女拿著請柬往門裡進。
在這裡是坐不上車的,舒安歌朝更遠的地方眺望了下說到:“去來時的地方僱車吧。”
也許是臨近大飯店,人流量密集的緣故,電線杆排的十分密集,將街道照的明亮如晝。
三人僱了輛寬敞的黃包車坐了上去,報了他們住的衚衕名字。
上了車之後,周壯實穩住了一顆撲通跳的心,一臉笑的說到:“這中原大飯店門口可真是氣派,我聽先前出來的人說,大帥出手十分闊氣,只要去的人一人發了二十塊!”
他說話時,將兩個手翻了翻,眼睛裡透著光,恨不得直接問舒安歌拿到了多少錢。
舒安歌沒接周壯實的話茬,他迎著風咳嗽了一下又問到:“飯店裡是不是比外面更氣派,聽人說裡面牆壁上都鑲著金子呢。姑娘,您有沒有見到報紙上的大人物?”
他問來問去不過是為了探口風,想知道舒安歌有沒有拿到賞錢而已。
要是原主,大約還會忌憚一下週壯實和周婆子,但舒安歌是完全不將兩人看在眼裡的。
從進入這個位面的第一天,舒安歌就在考慮與兩人劃清界限,順便再替原主報個仇。
但因原主賺來的錢十分之九都被周婆子收走,她手頭不夠寬綽,所以暫時屈居陋室中。
想到這裡,舒安歌將手伸到坤包裡,將紅封捏了下,看厚度少說有十張,就是不知是什麼面額的鈔票了。
周壯實留心到舒安歌的小動作,心裡好似吃了一樣,只盼著早點兒回去,和姆媽一起將她手裡錢給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