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誰要是敢娶這樣一個煞星迴家,哪日不如她的意,怕是要被射殺在牆頭。
王靖節收起眼中淡漠,看向舒安歌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他從六七歲起,就隨著在外為官的父親四處奔波,鮮少回京,對鳳儀郡主也沒什麼印象。
外面瘋傳鳳儀郡主囂張跋扈,單從她在百花宴上的表現來看,王靖節看不出她有何跋扈之處。
只可惜她是個女子,若是兒郎,有這等精絕箭術,他定然與之相交,共舉報國大事。
想到這裡,王靖節移開了目光,他無攀龍附鳳之心,也無意向鳳儀郡主獻媚。
不遠處,宣王世子在鳳儀郡主面前吃癟,正暗自傷神。
抬頭見她在射藝連中九箭,贏得眾人喝彩,心頭頓時無名火起。
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果真同她的不知廉恥的孃親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他不過稍微冷落了她幾分,謝昭華立刻不念舊情,忘卻救命之恩,享受起眾青年才俊的追捧。
還有武王世子,文不成武不就,跟屁蟲似的討好鳳儀郡主,實在令人不齒。
周雍承心中煩悶,又舍不下臉子,當著眾人的面討好舒安歌,遂離開人群,前往杏林處。
杏林離百花宴不遠,樹木交錯,香雪如海,鳥鳴啁啾,空無一人。
周雍承負手而立,目光憤恨的盯著樹幹。
他越想鳳儀郡主越覺憤恨,便將佩劍抽出,胡亂砍著樹幹。
踩動枯枝落葉的聲音忽然響起,周雍承猛的回頭,斷喝到:“來者何人!”
範嫣然提著裙邊,頭簾挽到一旁,露出嬌花暖玉似的臉龐,眸光溼漉漉的望著周雍承,一派天真的問到:“世子不高興麼?”
她身材玲瓏有致,胸前風光無限,一條胳膊渾似玉石雕成般細膩光滑,柔媚中偏帶著幾分清純,讓男人為之瘋狂。
“嫣然,你怎麼來了?有人看到沒。”
周雍承先是一喜,接著又有些緊張。
最近鳳儀郡主正在跟他鬧彆扭,萬一讓她瞧見,自己和範嫣然來往,怕是更加難以收場了。
“嫣然不過區區一個庶女,會有誰在意妾身行蹤呢。鳳儀郡主今日好生風光,連謝家兒郎都在討她歡欣。”
說起謝家兒郎,範嫣然垂下修長脖頸,面上露出哀怨之色。
她聲音嬌媚可人,如乳鶯新啼一般,恭順柔婉的模樣,讓周雍承怦然心動。
“嫣然莫要妄自菲薄,你本是名門貴女,待我——有朝一日,總會幫你討回公道。”
周雍承走近範嫣然,先要去捉她的手,又怕被人看見,只是情意綿綿的看著她。
“世子大恩大德,嫣然銘感五內,只恨不能結草銜環相報。”
她抬起頭,面光似霞,淚盈於睫,小巧唇瓣好似櫻桃一般,惹人去採擷憐愛。
“你我二人,何必說這樣的話。嫣然,鳳儀郡主這些日子正和我鬧脾氣,接下來的日子,我怕是不能與你見面了。”
周雍承面露慚愧之色,範嫣然懂事的點點頭,水汪汪的眼睛專注的望著他:“世子是有做大事的人,嫣然明白。妾身會在佛前為您祈禱,願郎君千歲福壽安康。”
一聲千歲,聽的周雍承五臟六腑都熨帖了。
能被人尊稱一句千歲的,除了一國儲君還能有誰。
得此解語花,夫復何求。
周雍承先走一步,為了避嫌,範嫣然獨自待在杏林中。
待人走遠之後,她收起崇拜濡慕之色,打理雲鬢後,輕甩長袖在林中曼妙起舞。
她簡單樸素的月白留仙裙內藏玄機,隨風舞動之時,裙袂上綴著的瑩白珍珠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