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應躊躇滿志一一表達感謝。
眼看桓應就要登車離開,庾明到底忍不住,避開眾人與他借一步說話叮囑道:“阿應,我知你抱負遠大,只是建康不比沐陽,你到之後切要處處小心。:蕭家九郎非你我可得罪之人,你到建康之後,尋個機會向蕭九郎告罪吧。“
面對庾明苦口婆心的勸告,桓應冷哼一聲收了笑意:“七郎不必多說,那蕭家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不再了。我此去建康有貴人相助,待我站住腳,定然邀你一道共舉大業。”
說大共舉大業,桓應揚眉吐氣,彷彿篤定了他此去能有大造化般。
庾明無奈,知他已經聽不進去勸告,只能勸桓應路上小心。
他只望桓應口中貴人,是真的貴人,而不是將沐陽桓家拉入火坑之人。
經歷了流民風波之後,舒安歌不吝金銀,又請了一些行伍出身的護衛,保護家人周全。
她如今聲名在外,靠著為人畫畫題字的潤筆費,家中開支小有盈餘。
劉家緊趕慢趕,總算沒有誤了春耕,到了秋天時,也能有些收成,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舒安歌時常到蕭湛別院中做客,兩人三觀契合談起時事來,總能從白日高升談到燭火通明。
要不是照顧蕭湛身體,他們大約會秉燭夜談到東方露白。
在舒安歌的調養下,蕭湛的身體慢慢強健起來,追隨蕭湛的僕從,對舒安歌感激不盡。
唯一讓舒安歌有些疑惑的是,明明兩個人相談甚歡,但好感度長到了50之後,開始停滯不前。
轉眼到了四月,舒安歌閒來無事,瞧著春光燦爛,不由來了雅興,在庭院中執筆作畫。
她爛漫春光只畫了一半,紀寧突然急匆匆上門,言稱建康出了大事,急召郎君還家,他擔心主公安危特地求舒安歌隨行。
事發突然,舒安歌只猶豫了幾瞬,想到蕭湛這些日子的照顧,放下畫筆,與家人告辭之後,匆匆隨紀寧離開。
劉父劉母心中百般不捨,但也知女兒知恩圖報,絕非薄情寡義之徒,貴人郎君待她如親如友,她又怎能坐視恩人遭遇不測。
舒安歌離開的太過倉促,她只來得及收拾好幾件衣裳,又囑咐家人若是遇到麻煩,可求助陸公。
紀寧與舒安歌一道快馬加鞭,一路奔向官道,不到半個時辰,就追上了蕭家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