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之前,誰也沒想到護國公身上去。
若非袁夫人閉門謝客,所見之人除了蕭湛和舒安歌,以及幾個貼身侍女,外人根本不能近身。
恐怕,舒安歌根本不會留意護國公離開後,殘留的一縷淡不可覺的香味。
蕭湛對於父親,雖不像阿孃那樣親密,但也敬愛有加,在得知孃親中du與父親有關後,他久久難以平靜。
“阿湛,此事恐怕另有隱情。國公與夫人少年結髮伉儷情深,不會使出這般陰損的招數謀害夫人。”
這是一個男人以風流快活為美談的時代,權貴沉迷於美色,動輒易妻的不在少數。
自從前朝覆滅,胡人南下以來,小規模戰亂時有發生。在朝不保夕的時候,倫理道德成了奢侈品。
君為臣綱尚難以為繼,其他綱常可想而知。為了權力,兄弟可反目,父子可成仇,夫妻可離散。
不管護國公是顧忌袁家,還是對袁夫人情深意重。
多年來,袁夫人膝下只有一子,且身體虛弱,他仍未有**之意,在旁人眼中已是少有的重情重義。
在聽了舒安歌的開解之後,蕭湛情緒稍稍平靜下來,眸中冷冽漸漸化去:“阿孃的身體,還需要多日才能調理好?護國公身上的香味,會不會影響孃親康復。”
在沒確定護國公和阿孃中du之事無關前,蕭湛不想喚他父親。
阿孃遭人暗害之事,蕭湛不會善罷甘休,其中陰謀詭譎,他定會查的一清二楚。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阿孃的身體,蕭湛希望她能早日恢復健康。
閉門謝客這些日子,舒安歌隱瞞身份,借府中大夫之口開藥方,同時輔助以藥膳針灸,阿孃每日昏睡的次數已經大大減少了。
但在阿孃徹底好起來前,蕭湛始終不能安下心來。
“阿湛且放心,護國身上的香味,需要與其它香料混合之後,才會起作用。而且夫人中的是慢性du,份量十分輕微,再過七八日,就能徹底康復了。”
聽到阿孃再過七八日就能康復,蕭湛終於露出了笑容。
蕭湛這些日子也在調養身體,從沐陽到建康一個多月過去了,他的脾胃比以前康健了許多,舒安歌也隨之加大了用藥劑量。
而且蕭湛如今也不排斥每日練五禽戲健身,為了早些康復,他還向舒安歌學了劍法。
如今的蕭湛依舊俊美,少了幾分病氣,多了幾分少年英氣,笑起來時如風雨初霽,無雙風華令人炫目。
舒安歌每每以為她已經習慣了蕭湛的美貌,卻又總會在不經意間被震撼到。
蕭湛沒有錯過舒安歌眸中的驚豔之色,他微微傾下身子,湊近了她的臉龐。
秀雅如玉的臉龐近在咫尺,舒安歌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小步尷尬道:“阿湛為何突然靠近。”
他含笑不語,又朝舒安歌靠了一步,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柄棕竹真金扇,下面繫著伽南香墜。
蕭湛將扇子輕輕一搖,扇面展開,竹子鏤成的扇面上,春林初盛花開桃夭,扇面最右邊還有蕭湛印鑑。
“天要熱了,空暇時做了把扇子,贈予雲陽,以答救命之恩。”
(喵嗚,為啥覺得阿湛湛在調戲安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