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十三四歲,五公子十二三歲,兩人年齡都算符合。
按理說致遠侯世子朱瑜帶烏雲蓋雪出現的時間,跟舒安歌當初遇見華衣少年的時間更重合一些。
但山雞野性難消,必須經過訓練才能成為鬥雞,需要一定時間,所以兩個人都有可能。
說來也巧,舒安歌在鬥雞場兩天,都沒見到兩人,到了第三天,世子和朱瑜和五公子一起出現了。
舒安歌在各個鬥技場徘徊半月有餘,終於等到正主,心中好不激動。
只是兩位公子身份尊貴,非普通人可見,唯有達官貴族富家子弟可近身觀看。
舒安歌如今平頭百姓一個,只瞧著穿著鮮亮的綢緞衣裳的小廝們,簇擁著兩頂小轎從園中經過,卻窺不見轎中人模樣。
她有些急躁,但想到這麼多天都等了,也不急於一時,又靜下心裡,與周圍人寒暄。
怕耽誤事兒,舒安歌難得沒下場鬥雞,只在旁邊觀戰。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一個頭戴簇新的烏沿小帽,耳鬢插著一朵金燦燦菊花的小廝等等瞪跑了出來,吆喝著叫了聲:“王四娘在哪兒,我家公子有請。”
幾乎是同時光景,又有一個穿著青色錦袍的小廝後腳衝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喊到:“赤豹的主子在哪兒,我家世子有請。”
兩個小廝對上眼,互相哼了一下,將臉別了過來。
看熱鬧的人,瞧著兩人的光景,笑道:“小世子和五公子又對上了,也不知這次誰輸誰贏。”
舒安歌聽人議論這麼一句,提起赤豹籠子朝頭戴烏沿小帽插著菊花的小廝笑了笑回到:“我就是黃四娘,不知小哥何事?”
穿著青色錦袍的小廝,見她回了五公子僕從的話,急眼了:“黃四娘,我家世子願出重金買您的赤豹。”
舒安歌歉意一笑,賠禮到:“這位小哥兒,凡事講個先來後到,四娘人只有一個,不能面面俱到了。”
那戴花小廝聞言,一張臉笑的比菊花還燦爛:“這是正理兒,誰讓觀硯你小子腿短呢。四娘子,這邊請,小的梧桐,我家五公子啊,可比世子有錢多了。”
梧桐話只說了前半截,後半截是他家公子錢雖然多,卻不敢太過鋪張浪費,不然娘娘知道小殿下只顧鬥雞走狗,定會鞭笞他們這些下人,將他們拘在宮中。
觀硯跺腳,一臉憤憤不平,回去覆命。
舒安歌隨梧桐一起,朝內苑走去,小武拎著初雪,忐忑的跟在她身後。
內苑風光別有不同,花草樹木繁茂,打眼望去還讓人以為人在春天,絲毫不見秋日蕭條景象。
走了半柱香功夫後,舒安歌終於見了正主,小世子朱瑜姿容堪稱秀美,但在五公子襯托下,卻像街邊瓦礫。
而那五公子,不是旁人,正是上次山林中,隨手賞賜舒安歌三粒金豆子的少年郎。
小公子穿著淡紫色大袖衫,露出一抹雪白裡衣,手中拿著一柄七寸長的金絲楠木摺扇,在手裡輕輕搖晃著。
他頭戴嵌了珍珠的紫金冠,明紫色絲綢髮帶垂在兩側,飄搖隨風。
小公子光華奪目,俊顏如羊脂美玉中透出寶色,風姿天真爛漫中又帶幾分俊美可愛。
梧桐上前先是一跪,笑容可掬的開了口:“回稟公子,王四娘帶到。”
小武被兩位公子風華震懾,跟著梧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兩股戰戰神情忐忑。
世子朱瑜有些不高興,拿起扇子在掌心摔打了一下,沒好氣道:“五郎好不霸道,人總是被你劫去。”
小公子將眉一挑,悠然自得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本公子這是吉人自有天相。”
舒安歌默默聽著兩人對話,對五公子的文學水平有些汗顏,他怕是把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