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得一時榮光,但要是暴露出真實身份來就糟糕了。
大半年了,舒安歌隱隱懷疑,五殿下或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此舉是刻意替她遮掩。
無論如何,舒安歌還是樂得隱居幕後。
她身份特殊,張揚出去反而不美,在長安城立足後,舒安歌花錢在城中買了棟房子。
長安居大不易,一棟房子幾乎花光了她攢了兩個月的賞錢還有鬥雞贏來的積蓄。
五殿下賞賜的各種貼身物品和珍玩,舒安歌是不敢拿出去賣的。
私賣宮中物品是重罪,舒安歌日子過的好好的,不想找什麼刺激。
舒安歌這半年來,也曾試著緩和與原主父母的關係,在丞相過壽時還特地送上了親手寫的百壽圖一幅。
奈何父女倆性子如出一轍,舒安歌送到府中的禮物,全被丞相拒收扔出了門外。
王夫人心疼女兒,又悄悄將禮物收置了,還託人給舒安歌帶話捎銀子,讓她保重身體。
一牆之隔,如同天塹,舒安歌逢年過節照舊送禮,父女之間關係仍然陷在僵局中。
這種事兒急不得,當初王寶釧三擊掌之事傷透了王丞相的心,也怨不得他絕情。
王金釧和王銀釧倒是和舒安歌私下聯絡過,但二人皆以出嫁,總不好得罪父親去見妹妹。
舒安歌也不著急,如今朝野還算太平,雖然王父即將卸任丞相,但王家還算有些勢力。
她此時若急著與家中和解,婚嫁之事必然還會被提上章程。
舒安歌一心想要將命運握在自己手中,自然不願受人擺佈,哪怕是以親人的名義。
正是遊春好時節,五殿下名正言順的出門踏青,將儀仗打了出去,帶了不少隨從,遠遠望著烏壓壓一片。
五殿下好熱鬧,出行時僕從當然是帶的越多越好。
大唐貴族生活奢靡,五殿下每次出宮所穿衣裳都沒重樣過。
跟五殿下相比,舒安歌一季四身衣裳倒顯得寒酸可憐了。
“大嬸兒,你與本殿下同車,講些有趣的故事解悶兒。”
五殿下踩著上馬凳施施然上了車,放下簾子前,吩咐舒安歌與他同乘。
這份榮幸,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享受到的。
縱然大唐風氣開放,尊卑觀念仍然深入人心。
舒安歌謝了恩後,一手拎著長裙,另一隻手扶著車轅上了車。
“姿態甚是不雅。”
五殿下靠在軟墊上,露出嫌棄神色,舒安歌坐在小凳子上,端端正正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