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風眼珠通紅,瞪了花滿樓一眼後,將臉別到旁處。
兩人若不是嘴中塞著東西,此刻怕是已經羞憤的吞毒自盡了。
陸小鳳抱著胳膊長嘆了口氣:“卿本英雄,奈何與賊為伍。青衣樓作惡多端,你二人也曾是熱血男兒,何不回頭是岸?”
他說著話,抽出雲嶺飛鷹口中手帕,問了一句:“青衣樓總舵在哪裡?”
陸軍武躺在地上,濃厚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的鑽入鼻中,他大笑三聲到:“沒用的,你們沒,噗——”
他說了幾個字,忽然吐出幾口黑血來,眼看著沒了聲息。
一代豪傑死在荒郊野嶺中,如何不讓人唏噓。
陸小鳳俯身檢視了下他的鼻息,搖搖頭說:“沒救了,他服了劇du。”
能活著,有幾人捨得死,但對於青衣樓的人來說,倘若被人抓到洩露了青衣樓的機密,他們將會淪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
王洛風聽到首領死去,睜開眼睛,身子忽然一震,緊接著鮮血從黑布上滲出。
花滿樓探了一下王洛風的脈搏,面露慨然之色:“他自行震斷經脈,已經氣絕。”
兩個俘虜不過瞬息間,接連殞命,舒安歌環顧四野,橫七豎八的屍體,讓她眸中露出一絲疲色:“霍休此人,手段果然狠辣。青衣樓中幫眾,寧死都不願離開青衣樓。”
花滿樓站起身來,眸光悠遠的看向遠處山巒:“恐怕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一句話,引得在場幾人除西門吹雪外都露出動容之色。
朱停站在一堆死屍中,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他抄著兩隻手說:“既然人都死了,我們不如快些離去,站在死人堆裡,陰氣森森的讓人難受。”
他說著話打了個哆嗦,西門吹雪望著舒安歌衣襟上的血花,又問了一遍:“你的傷還好麼?”
舒安歌終於看向西門吹雪,她客氣的朝他笑了笑:“有牢西門莊主關心,在下傷口並無大礙。”
緊接著,舒安歌又對朱停還有陸小鳳、花滿樓說:“青衣樓伏擊失敗,日後定然還會再次發動襲擊,我們不如快些趕路,早些剿滅青衣樓總舵,也免得對方調集人馬捲土重來。”
“好,只是你的傷口,不先包紮一下麼?”
花滿樓有些擔憂的望向舒安歌,她搖搖頭和顏悅色道:“花公子放心,這一點小傷,我還不放到眼裡,相比令人肝腸寸斷的情傷,這點傷痛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