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默默委屈著自己。
聽筒另一頭,丁母的聲音裡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好,路上小心些,你爸爸和弟弟晚上也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眼前空曠陰涼的客廳與丁母充滿暖意的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舒安歌長舒一口氣與丁母寒暄了兩句之後,結束通話電話,人也走到了樓下。
這個家,帶給她的只有厭惡、噁心以及冰冷。她這一走,就沒打算再回來。
吳師傅車開的很穩,車窗開了一條小縫,涼風吹拂,舒安歌覺得身心愉悅輕鬆,胸腔裡的煩悶感,也漸漸消於無形。
車停在丁家別墅大門外,丁母聽到動靜後,快步出門迎接。
吳師傅替舒安歌提著兩隻大行李箱,她自己也拎著一個大包,丁母瞧了一眼,敏銳的察覺到了女兒的不對勁之處。
看著女兒瘦了一大圈兒的臉,丁母快步迎了過去,不由分說的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吳師傅將行李箱送到丁家後,憨厚的向舒安歌還有丁母告了車。
等他離開後,丁母握著舒安歌的手錶情關切的問道:“佩君,告訴媽媽,是和秋華吵架了麼?”
女兒心思重,又太懂事,身子骨還不好,丁母一直很心疼丁佩君。
由於沈秋華偽裝的太好,以前丁佩君又一心替他遮掩,所以在丁母心裡,她一直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女婿。
既然決定回丁家,舒安歌就沒打算再瞞下去。
一家人就該相親相愛互相幫助,但沈秋華是同性戀這種事兒,實在太具有衝擊力,舒安歌怕刺激到丁父丁母,打算慢慢跟他們提。
“媽,對不起,我跟沈秋華其實一直有很多矛盾,但一直沒跟您提。他,他其實是個偽君子,根本沒平時表現的那麼在意我。”
說到這裡,舒安歌慘然一笑:“我最近生病,獨自去醫院,他問都沒問一句。”
舒安歌只說了一點,丁母已經紅了眼圈,她握著舒安歌的手,一臉疼惜反覆唸叨著:“沈家怎麼能這樣呢,他們說了要對你好的。還有沈秋華,他上次還說心疼你體弱多病,他——他怎麼能……”
就算女婿表現的再完美,丁母還是更相信女兒,因為她知道丁佩君從來不會說謊。
“媽,我先回家住著,沈家的事兒以後再說,您也別太擔心。他們既然做出這種事,分明是沒將丁家看在眼裡,女兒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下去。”
丁母此刻心情複雜,一方面,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家庭和睦,日子過的甜甜美美。另一方面,心裡確實又覺得沈秋華的行為,叫人心涼,一萬個心疼女兒。
她心裡猶豫著,細緻認真的打量著佩君,女兒比以前更瘦了些,而且臉色蒼白,嘴唇清灰,渾然不像是生活幸福的樣子。
丁母不由得一陣心疼,沒有再追問下去,也沒多說什麼話,紅著眼睛將舒安歌又緊緊的摟在懷裡。
“乖,回家吧,別怕,爸爸媽媽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這裡永遠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舒安歌到家後不久,丁爸爸和弟弟丁佩琨也先後趕了回來。
丁爸爸為人嚴肅,但看向女兒的目光充滿了慈愛,丁佩琨看見舒安歌,一米八的大小夥笑得像個小孩子:“姐,咱爸咱媽可想你了,我也想你,你以後天天回來就好了。”
“傻東西,說的什麼話。”
丁爸爸白了丁佩琨一眼,他嘿嘿一笑揉了揉腦袋,丁母欲言又止的看了老公一眼,沒說什麼。
“爸,佩琨也是好意,我很想你們,這次會在家裡常住一段時間。”
舒安歌從接收的劇情裡知道,丁佩琨不但聰明伶俐,而且為人十分仗義,對丁佩君這個姐姐更是好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