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中,離別之際勇叔突然對明秀剖明心跡,他一下子傻了眼,愣愣的問道:“勇叔,明秀姐,你們倆人要在一起啊。”
舒安歌挑在解散玉荷班時點明勇叔和明秀的情愫,就是為了在班子正式解散前,將兩人婚事辦了,送他們安身立命的銀錢,免得二人陰差陽錯錯過這段緣分。
見明秀面上含羞,遲遲沒有表態,舒安歌開了口:“明秀姐,你就答應勇哥吧,這兩三年來,大家朝夕相處,勇哥的人品我們都看在眼裡。”
她換了差輩的稱呼,明秀臉更紅了。
小左聽到玉荷班要解散,心中十分悲傷,此時看到勇叔和明秀姐似是兩情相悅,忍不住附和舒安歌:“明秀姐,班主說的對,您就和勇哥在一起吧。”
在大家的鼓勵下,明秀抬抬眼梢看了勇叔一眼,接著對舒安歌說:“班主,蓉蓉跟著我們,您就放心吧。將來她要嫁人了,我一定會為她找一個靠譜的人家。”
明秀用的是“我們”,勇叔激動的傻笑,有點兒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欣喜了。
“在玉荷班正式解散前,我想先將勇哥和明秀姐的婚事辦了,大家怎麼看?”
勇叔嘿嘿一笑,有些激動到:“多謝班主安排。”
明秀抓著油亮的大辮子髮梢,低低的嗯了一聲:“我都聽班主的。”
熱鬧的婚禮衝散了離別的悲苦,孟長舸在酒席上大醉了一場。
他本以為醉酒之後他就有勇氣,將自己心事告訴舒安歌。然而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他的心冷了又熱,始終不敢表明心跡。
離別在即,孟長舸不想給舒安歌留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壞念頭。
他之前清算玉荷班資產時,發現班主平時往裡面搭了很多錢。
勇叔和明秀姐的婚禮,班主也砸了很多錢。單從錢財方面,孟長舸一個漂泊無依的賬房先生,就配不上舒安歌。
人貴有自知之明,孟長舸知道,莫說神秘的鐘公子,就連他的僕人也比他孟長舸聰明勇武有見識。
婚禮之後,玉荷班終究還是散了,在舒安歌的堅持下,班子裡的人各自結伴回了家鄉。
孟長舸當面答應舒安歌離開京都回家鄉,在拿到遣散費後,剛出了京城就又盜回來了。
留在這裡,就算見不到她,他心中總有一分希望。